高管事看着廉夫人也是来气!
再说崔行舟进内室,看到太妃躺在床上正在昏睡。太妃两腮凹陷,脸上没往日光泽,黄瘦憔悴,哪里还是往日那个雍容太妃?
可她即使在昏睡中似乎也不舒服,眉毛紧皱,不时地翻下身子,发出哼哼声音。
高管事说道:“自从王爷王妃,还有小姐前往京城后,王府里便只得太妃人,颇有些寂寞。姨母便时常入府,并请太妃参加各府夫人间宴会。太妃并不愿去,但是姨母再相劝,太妃却不过面子,便去两次,过数日,身体感觉有些寒凉,继而胸背酸痛烦闷,郎中看过觉得像是染风寒,只是症状略有些不同,是以不敢肯定。后来太妃病得越发沉,奴才便想起王妃先
如今王爷总算是回来,高管事真是长舒口气,终于可以卸下千斤重担。
廉姨妈压根就不知道崔行舟回来,这楞之后,连忙急急迎过去,只把鼻涕把泪地述说着自己对姐姐担忧之情。
可惜崔行舟现在心急着见母亲,实在是捡拾不起亲戚之间客套礼节。
不待廉姨妈哭诉告状完,便先大步流星地奔向母亲院落,而崔芙也在眠棠搀扶下,急匆匆去见母亲。
廉姨妈也想跟进去,可是高管事却绷着脸将她拦下道:“王爷跟太妃母子久别重逢,想来是有许多话要说,廉夫人想要探望太妃,还是请改日再来吧!”
访。
可是这几日太妃症状依然加重,前些日子还能略略起身,这几日已经开始神志不清。
崔行舟快到别院时,远远看到姨母廉楚氏正带着几个丫鬟婆子站在大门外,扯着嗓子骂高管事是背主狗奴才,居然敢自作主张,拒绝她入内。
“狗养东西!姐姐病成那样,你还折腾她。族里几位长辈要见太妃,你也敢拦着不让见。难不成是看着你们王爷去北海时回不,你们便想谋夺主子家产?这是看着姐姐碍眼,要谋财害命啊!”
就在她骂得起劲儿时,大门洞开,高管事带着别院里为数不多侍卫疾步走出来。
说着,高管事便将脸儿绷,毫不客气地命人当着廉楚氏面儿关上房门。
现如今谁不知道,廉楚氏似乎得罪淮阳王,也不受新王妃待见。就连她亲女儿廉苪兰,只从嫁给崔家老五后,也不怎跟母亲亲厚
也就是他家太妃心好,平日里还算肯带带廉楚氏走走各色茶宴场子,沾沾富贵圈子气息。
可若不是她频频勾搭着太妃外出,这太妃也不至于染寒气,得怪病。
太妃刚染病时,她还见天来,时不时地拿着自家鸡毛蒜皮事情烦扰着太妃。后来太妃移送到别院,才算见消停。
廉姨妈还以高管事懂厉害,特出来迎她赔礼,正横眉立目矜持地等着狗奴才跪下赔不是。
却见高管事领着人阵风似越过她,直直迎向郊野大道。
直到这时,廉姨妈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有只车队正急急朝着别院驶来。
高管事早就得驿站来人报信,知道王爷从北海路风尘仆仆赶来。
太妃缠绵病榻月余,眼见是不行,他身为忠仆,却无主子拿主意,只能秉承着王妃先前交代,顶着崔氏家族里长辈责难默默祈祷着主子们快些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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