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看清是柳眠棠时,还冷冷哼声,只假装没看见摆着架子不下车。
没想到柳眠棠连马背都没下,只冲身后丫鬟招招手,身后芳歇和碧草便语不答冲上马车,扯廉姨妈下来,入旁小林子里给她扒衣裳。
帮廉家婆子仆人急急要去救人,却被王府侍卫按住,动弹不得。
廉姨妈没想到青天白日之下,竟然有这等不蒙面抢匪,只又气又急,惊叫连连,可是还是被几个丫鬟婆子三下五除二将衣衫脱下,甚至连戒子手镯簪子等各类首饰也未被放过,尽数被撸下去。
虽然她们也带换穿衣服,给廉楚氏,可是廉楚氏何曾受过这等气,只披头散发地嚷嚷着不活,临死前也要寻族
若是崔行舟真回不来,那他留下独子便要承嗣,姐姐这病倒,岂不是要柳眠棠当家成太妃?
不过她转念又想,若是崔行舟战死,只怕柳眠棠眠棠母子也回不来。
如此来,崔家这脉,可是只剩下她女婿五爷。想到这点,廉楚氏简直心花怒放,只觉得兜兜转转朝,原来自己女儿还是当王妃命数!
可是她拿这话说给女儿听时候,还招廉苪兰申斥,竟然毫不客气地将她请出府去。
廉苪兰虽然气女儿榆木脑袋,可是又不能不看顾下自家女儿家产。不然,被那些刁奴吞干净,岂不是只能继承个王府空架子?
眠棠如今倒是忘廉姨妈功力,听好奇问:“她闹什?”
高管事低声道:“自然是疑心奴才们背主贪财,闹着要进来替太妃查账。”
眠棠笑:“如此说来,她倒是个尽心长辈,方才没让她入门实在是不应该。这样,去追追姨妈,好歹也得补问声安啊!”
崔行舟抬眼看着她,觉得自家王妃此番殷勤客套得有些可疑。
他略想想,便猜出眠棠想法,开口道:“跟你起去。”
所以个多月来,她便隔三差五来闹。奈何那高管事在府里当差十几年,都快要成半个主子,压根不惧族里长辈,时奈何不得。
谁想到,满盘打算就这落空,眞州这边还没得到北海大捷信儿呢,那崔行舟先走水路,再走陆路,路疾行,携妻带子,平安回转!
廉楚氏忙乎月余,却竹篮打水场空,别提多丧气!
她正坐打道回府时,却听后面马蹄声NN响。
廉楚氏探头去看时,只见位煞爽女侠带着侍女护卫,路飞驰电掣骑马而来。
眠棠摇摇头:“没有真凭实据,你若去,还真伤亲戚和气。不如去,反正脑子受伤,若是她去族里告状,你也可以推说摔得言语无状,举止粗鄙,他们也奈何不得。”
崔芙在旁听迷糊,擦擦眼泪问:“眠棠,你这是干什?”
其实这个问题,在不久之后,也被廉姨妈尖叫着问出来。
她原本就在别院里吃肚子闷气,如今她那女儿廉苪兰出嫁后,主意就变大,越发不理人,家里子侄前些日子又闹官司,她只能去救姐姐帮衬。
结果姐姐这病,她越发没仗势,若不是前些日子自己从南边回来弟弟提点着她,只说北海那边战事不妙,崔行舟大约是回不来,她还什都不知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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