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双目失明之后,苏落云其实不怎喜欢到个陌生地方。
眼前被漆黑包裹,进入鼻息气味也透着陌生,脚下每块砖都不知通往何方。这些汇聚起来,便是让她有种极度不舒服感觉。
她努力压抑住心中不适,侧耳细听,隐约能听到相邻不远花园里传来妇人们阵阵笑声,大约是公主和宴请宾客吃酒吃得正欢吧……
香草陪在她旁边,看着大姑娘端坐得笔
丁氏本以为已经打压继女头,没想到苏落云竟然不声不响地凭借陆灵秀搭上公主贵枝,面上虽然含笑,可是心里却翻几翻。
该死丫头,竟然不知道跟陆家小姐避嫌!备不住是后悔,准备挖彩笺墙角!
于是夜里时,她少不得在苏鸿蒙耳旁徐徐吹风,想让落云称病,别去驸马府出风头。
可惜苏老爷官瘾正浓,干系到仕途之事,切都要让步!
苏落云入府那天,苏大爷特意大清早绕来甜水巷,耳提面命,让落云在公主前多提提他,替他美言几句。
苏鸿蒙已经得新香应付渔阳公主那边,放心许多,自觉不必再小心翼翼地哄着新晋小祖宗。
他因为大女儿藏心眼,正在气头上,听丁氏建议冷笑道:“就是给狗吃包子,还能换得摇摇尾巴。她就是个白眼狼!就知道跟摆心眼!不给!她自己要破宅子,拿她娘留那点嫁妆钱去贴补吧!”
丁氏绕半天,以退为进,就是想听苏鸿蒙这说。于是她听嘴角含笑,劝慰苏鸿蒙几句后,便又扯到给女儿选买嫁妆事宜上去。
苏鸿蒙不耐这些,叫丁氏自己看着办。他新近当差,满腔热血都用在仕途上,对于嫁女儿事情,乐得多事不如少事。
嫁妆体面是给苏家争脸事情,总不能让陆家看轻。丁氏办得荣光些,他这位库使大人也面上有光。
落云有句没句地听着,觉得父亲有些想多。
她个小小商女去见公主,原本就是贵人时兴起,并非什重要客人,至于父亲想要借此沾边高升,更是有些白日做梦。
苏鸿蒙听女儿扫兴话,不觉有些生气:“怎就点不醒你?没听说过事在人为?平日管要钱银伶牙俐齿哪儿去?见贵人,可别使性子,嘴给甜些!可惜可惜,公主为何不让去,若能去,绝不浪费这等机会……”
苏落云不爱听苏鸿蒙唠叨,借口着怕迟到,早早就离甜水巷。
当苏落云按照管事吩咐坐马车来到公主府后,因为来得太早,便直在厢房里等着,看公主茶宴之余能不能想起见她。
不过,他对大女儿冷待,并没有持续太久。
过几日,渔阳公主从管事嘴里听说,这香居然是个双目失明女子调配,啧啧称奇,便让管事传话,带着苏落云来,顺便帮她赏鉴新得香料。
这等殊荣,让苏鸿蒙激动场,时忘家里钱银“紧张”,还特意请位宫里退下嬷嬷,到甜水巷给苏落云恶补些宫廷礼仪,免得在公主面前失礼。
至于她入驸马府衣裙头面,也是苏鸿蒙亲自吩咐人去准备。
苏彩笺看得眼热,却不好说些酸话,只是觉得自己还有几个月就要纳礼,原该是苏家上下团团围转焦点,怎姐姐回来,她倒喧宾夺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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