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氏也是看轻眼瞎苏落云,真没想到事情过去几日,她居然能查到药铺那边。也是她时大意,不该叫自己小厮去买药……
心里这想,丁氏已经梨花带泪地哭起来:“下人们买什,如何知道?院子里这几日闹老鼠,也许王三买来毒鼠用。哪有落云说得那般吓人?”
落云早就料到她会辩白,继续不急不缓道:“普通砒霜鼠药,不过三文包。而这提纯草乌三钱就要卖出两。大夫人小厮竟有如此富贵荷包,药死个老鼠,都得选买金贵药材?父亲,受委屈事小,你可得查清楚自己院子,若是真有家贼,保不齐哪日,你茶水里也会多些草乌砒霜!”
这最后句,正打中父亲七寸,听得苏鸿蒙后脊梁都冒冷汗。
他瞪眼看着丁氏,沉声道:“来人!将夫人院子里王三扭来!”
办!
京城香料生意都是有数,讲究是狼少,肉才能多。
有异地来京想开铺子,都得入京城香料行馆,得诸位龙头点头,才能起铺子做买卖。
不然贸贸然来,也只能被挤兑出局。这也是苏落云当初明明有新方子却没法自己开铺子售卖缘由。
丁佩冷笑道:“还说算盘打得好,看你才会打算盘,你二成利才有多少?却想换个铺子,还要入行馆另起炉灶,也太敢要!”
那王三起先闹不清缘由,知道听苏鸿蒙问起,这才慌忙飘向丁氏。丁氏起初慌乱会,可后来迅速镇定下来,面色如常,嘴角带笑,但未及眼中,绵里藏针道:“老爷问话,你照直说就是,你老往店里跑,若是跟什人勾结,做私下交易,又不是什大罪,照实说就是!看在你素日机灵,和老爷也会宽待你……”
那王三也机灵,听这话,仿佛通灵
苏落云也冷冷道:“妹妹成婚,金山银山都要得,只想开个铺子作赔偿,怎就是敢要?难道方子就平白被黑心家贼偷?若都觉得个瞎女好欺负,那也甭在这掰算,直接去府尹那敲鼓!让大人替这个没娘瞎女做主……”
苏鸿蒙听落云这说,勃然大怒:“行!个个都不像话!怎生出你这不省心女儿!原以为你这两年变好,没想到老毛病又犯,若是这样,滚回老家去!”
听见苏鸿蒙怒喊,香草都吓得缩脖子,可是苏落云却岿然不动,板直坐着,字句道:“方才说完利钱该如何结算,接下来,就要为丫鬟讨回公道!
说到这,苏落云又接着道:“香草中草乌毒性未散,有给她诊病郎中为证!父亲不知道,在店铺后院泔水桶里捡张包药包纸,按图索骥去药铺询问。药铺说,草乌年里都卖不出几分,所以他记得清楚,大夫人手下小厮王三曾在当日在药铺买三钱草乌。当天下午,香草就在药铺里昏睡不醒。草乌药性至毒,不是熟手郎中都不敢用,可有人却往丫鬟糖水里放这个。幸好,药量不大,不然香草岂不是要命呜呼?这人命关天事情,必须到公堂问个清楚!贼人挨板子,也能说些实话出来!到时候父亲再将送回老家也不迟!”
苏鸿蒙不知还有这段,都听直眼,狐疑地转到丁氏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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