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家就是个商贾之家,可没有王侯府宅里动辄打死下人豪横底气。遇到不听话仆人,顶多找人牙子发卖,若想封嘴杀人,小厮家人来闹,就算苏鸿蒙有个芝麻大公差,也要吃官司。
丁佩料定苏鸿蒙不舍得方子外泄,才这说,让苏鸿蒙处置起来有些顾忌。
至于王三,那是她娘家拐弯抹角远方亲戚,她过后补偿银子,遣他走就是。
果然,苏鸿蒙瞪眼痛骂王三顿后,只沉脸让人将小厮先捆入柴房,却并不急着发落。
最后他对苏落云叹口气道:“家大业大,难免有些钻墙硕鼠。他也说是自己贪心,并不关你母亲事。这样吧。以后你月钱,多给你些。那方子幸好没有被他买到别家去。会狠狠责罚那王三,还有糊涂肖师傅……咳,都是自家店铺里家丑,就莫要到处张扬!”
窍般,捣蒜叩地道:“小听闻老爷曾说那方子难得,便起贪财之心,看那香草拿出方子,就想这若是能抄份,定然能卖个好价。所以第二日弄些草乌,想让香草睡会,只是抄药方子而已,可不敢害人啊!”
苏鸿蒙沉着脸又问:“那你将方子卖给谁?”
王三又瞟丁氏眼,咬咬牙道:“卖给铺上……肖师傅,他见这方子好,也没多问来路,给五两银子就买下……”
就在这时,有人已经在王三床底下寻到五两纹银,看着他话倒不假。似乎就是他见落单香草,临时起意而为之。
可是香草眼尖,小声跟苏罗云道:“大姑娘,丁氏身边老妈子不见,不会是去柜上跟肖师傅串供去吧?”
看来苏鸿蒙就算解事情来龙去脉,却并不想深究,更不提赔偿香草,还有给落云开新铺子事,只想和稀泥,混过这关。
苏落云不待父亲说完,猛地拍桌子:“泥人也有三分土性,香膏加味珍珠碎粉就能充新品卖?丫鬟就算被灌毒药,也能假作不知!有人不要脸到这个份上,为何还要替苏家兜着?什家丑外丑?不好,都别想好!反正来这之前,也写状纸,连同证物交到田妈妈手里,她现在带着药铺子伙计和给香草诊病郎中,人证物证俱全地
苏落云听只微微冷笑:她以前觉得继母惯会在父亲面前挑唆,不过是后宅花样子。可是香草中毒事情,却让她明白,是自己轻看继母歹毒心机——这个女人似乎没什不敢干。
丁氏如今也算是心里有主意,缓神,开口冲着跪地王三道:“们苏府容不下你这般腌臜心思人!不过你犯下勾当,顶多算是家中内贼,缴回赃银,又没让铺上有什损失,扭到官府也不过是挨上十板子,再关上三五日事儿!”
说完,她又对苏鸿蒙道:“只是老爷……他是见方子,若是因为送官,又不过挨几板子打,以后若怀恨外泄给别家……那们家可就真受损失!这事儿,还得从长计议……”
苏鸿蒙斜瞪丁佩眼,想要说什,却又强自忍住,沉着脸没说话。
王三听,立刻心领神会,以头抢地道:“老爷夫人待不薄,只要肯绕这次,莫要扭去见官,对天发誓,绝不外泄方子,否则天打五雷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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