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上次托妹妹丁佩贱价买地,却被苏落云给奚落回来。
直到现在这无赖还惦记着苏落云手里田产,另外她手上铺子也是进钱如流水。
若将这样俏姑娘丢回到乡下未免,bao殄天物。他不介意她瞎,会大闹起来,正好让大儿子寻机会将她拖拽进内室,待扯烂内衫,将肚兜拿在手里给围观人看,岂不是人财两得?
到时候,为顾全清白名声,苏落云便得嫁入丁家,他不介意这倔丫头寻死觅活,只要她嫁妆田产铺子入丁家,她就算寻根绳子上吊,都无所谓。
他说完这点盘算后,丁佩倒是看兄长眼,觉得还是兄长够坏,自己竟然没想到这法子。
丁佩满面笑容,在三个孩子面面相觑不敢说话时,殷勤地给夫君盛饭添菜,仿若平时般温良。
通软硬兼施,彻底震慑苏家大爷后,丁佩知道自己还需得再降服个人——那就是她继女苏落云。
为何陆家守口如瓶之后,关于她出身传闻下子传扬得到处都是,甚至连苏家本家族老都看过她贱籍文书?
这背后若说没有苏落云那小贱人手笔,她打死都不相信!
如今苏落云店铺生意远超老店,将守味斋都挤兑得不行。丁佩也是忍着苏落云甚久。
总而言之,丁佩虽然自知出身不好,带累着大爷丢人,也请大爷忍着,跟她囫囵着过后半生。
不然话,她宁可不顾念儿女,将整个苏家毁,也绝不要他落好!
苏家大爷向过惯吃香喝辣日子,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吃惯牢饭?
苏鸿蒙终于发现自己将这个平日柔顺枕边人给轻看。
如今他像刚认识这女子般——丁佩看起来弱柳扶风,那眼里闪都是搏命拼死光。
苏大爷已经被她彻底拿捏住,胡家那个混不吝远在天边。苏家小院里只要瞎姐幼弟对,就看谁还能维护这个瞎女!
只不过那日苏家杀马事情,早就借送东西老管家之口传到甜水巷。
苏落云对下人不吝啬,除给各个高门贵府管事使钱,对大宅子管家也是论着年
现在,她自觉已经捏住苏鸿蒙七寸,将他整治得服服帖帖,便要趁热打铁,再去教训目无尊长继女!
这次丁佩带着自己泼皮哥哥,还有两个侄儿狐朋狗友起来甜水巷,气势汹汹地砸着苏罗云大门。
既然不必弄那些母慈子孝虚头货,她也懒得卖好,不次将苏落云这小贱人整治明白,小贱人就不知道苏家到底是谁在做主!
起初,她是打算痛快打骂场,再让人扭苏落云上船,扔回老家祖宅里去!
不过丁佩大哥却跟妹妹说自己心思。
还有那捏着他衣领子手,是那用力,感觉又有些熟悉……就跟当年她挣脱三五个大汉,在红云巷把扯住他胳膊苦苦哀求时样。
这个女人,就是个裹着娇软羊皮疯犬!将她逼入绝境时,她会拼尽全力扯住救命那根稻草,哪怕同卷入旋涡,也在所不惜!
认清这点,苏家大老爷脊梁骨如同被敲断般,只被丁佩顶在墙角动弹不得。
那天,丁家人大获全胜,无赖大舅子切马肉,带着人得意扬扬回转家门。
而苏家晚餐主菜,是大盘子红烧马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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