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她靠在墙下愣神功夫,忽然听到奶奶猫叫声,然后有小团毛绒被人贴在她脸上。
苏落云看不见,差点就惊叫出声
香草心领神会,在推挤如山账本子里找寻开来……
等苏鸿蒙觉醒来时,女儿已经不在,问起小吏,说是带着食盒子走。
他伸着懒腰,看看时辰不早,便准备回家休息,这第二日正好是休沐。
待到第三日回到公署继续做账时,他才发现册本年御供库存账本子,怎也找不到……
不过偷窃账本子女贼准备将账本递给隔壁贵邻时,再次微微叹口气。
只可惜这补充,感恩真情大打折扣。伴着世子声轻笑,院墙那边再次无声息,看来世子来去如风,应该走得甚远。
这墙头盟约定下后,第二天,苏家孝女再次出街,拎着大大食盒子给自己父亲送饭去。
当然这饭也得有些名堂,自然是不孝女儿为前些日子口不择言向父亲赔罪。
苏落云这次买二十两银子小坛金波酒。
敲开泥封,酒液金黄,再加上里面调配檀香、蔻仁不下数十种药材,那真是香飘百里。
悠悠句话,却绊住她脚:“也许……有法子帮你……”
落云闻言猛然抬头,朝着男人说话方向道:“世子,您话当真?”
不过,他并无官职,个毫无实权散人,如何有法子扭转乾坤?
对于她含蓄质疑,韩临风却淡定道:“你没听说过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吗?若多看些史书,你会发现许多左右乾坤历史,往往都是小人物改写。虽没什权,却不巧与宫里些小公公们有点私交……”
说到这,他转话题又道:“依着你法子,得让陛下下旨榷易院卖积压御供才行。若陛下开口,不用你父亲痛下决心,只怕整个榷易院都要鸡飞狗跳地去填账。宫里那边,能帮你疏通,不过你得告知榷易院今年挤压库存账目,这样也好心里有数。”
她那个爹,真不适合官场。
既然他早先被丁氏偷密函,居然还是毫无防备,又被她偷账本子。
若是再让他在榷易院呆上几年,全家喜提牢饭,完全不成问题。
只是她心有忐忑,不知韩临风是不是在诓骗她。
她也心知,若是耍弄心机类,自己也完全不是那男人对手。
苏鸿蒙虽然不差钱,却也舍不得总买这奢侈酒。看来落云是真心认错,下血本赔罪。
他这两天需要做账,直没空好好畅饮,连吃饭都不应时。
他原本就酒瘾发作,再看见好酒登时不能忍。
这贪杯就多饮些,被女儿丫鬟扶上公署内室软榻小憩。
落云等到安顿好鼾声大作父亲,便冲香草摆摆手。
苏落云知道他并非头脑空荡草包,既然这说就是心里有章程。
至于榷易院那边账目,她得想想法子。
苏落云不再问,只是冲着墙头道:“不管怎样,当先谢过世子,这份人情,日后赴汤蹈火,定偿还……”
韩临风垂眸淡淡道:“若真有需要小姐帮忙事情,在下不会与你客气……”
落云听这话,不放心又补充句:“只要不是杀人放火,违法乱纪勾当,民女必定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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