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云无力地揉揉头穴:得,又给世子拉几许仇恨!
她也没法跟香草解释,自己跟世子不过虚凤假凰。于是她干脆起身洗漱,抖擞精神,还是梳头穿戴。
如今她嫁人,姑娘垂挂发髻也要改改,世子府侍女倒是手巧,帮着香草给世子妃梳时兴朝天鬓,将落云乌发高高盘起后,便簪上翠玉金钗。
落云虽然看不见,但觉得自己头越来越沉,便忍不住道:“不用簪这多,不习惯……”
服侍她梳头侍女是寄秋,听世子妃这吩咐,手上却没有减,嘴里温柔笑道:“您如今可是贵为世子妃,会还有府里下人管事们来给您请安,这头上若光
苏落云定下神来时,想起韩临风当初在公主府上,还假惺惺地邀约自己过府听曲儿呢!原来那时他就存着坏,刻意地逗弄自己!
苏落云懊丧地揉着被那男人掐过脸,第次觉得这权益姻缘似乎被疯牛拉车牵引,朝着不受控方向,路狂奔。
等她定下神来,算算时辰还有些富余,毕竟宫里宴得到临近晚上才开呢。
现在屋子里总算只剩下她个人,可她再也不想睡,于是高声喊道:“香草,进屋帮打开窗,要透透气!”
不会,香草就进来,不过跟她同进来,还有两个世子府丫鬟。
他竟然使这种下作东西?岂不是跟黑店用药麻翻人样,行都不是什好路数?
苏落云时忍不住有些恼,虽然并没有出声斥责,可是眉眼已经透几分。
韩临风却不以为意,坦然道:“今日要面圣,你若睡不好,殿前失仪可就是大过失。那香不是迷药,只是安神助眠,对身子没有坏处。”
苏落云强忍着郁气,尽量平静道:“世子费心,不过向好眠,不必用香助眠。”
可韩临风听这话却挑挑眉,边扎着练功宽腰带,边慢条斯理地问:“既然能好眠,为何当初院子里有些丝竹声,就能搅得你睡不好觉,还在自家店铺前差点摔跟头?”
这两个是耿管事拨给世子妃两个侍女,个叫寄秋,个叫怀夏。跟着两个侍女,还有三个小丫鬟,分别端着铜制水盆,还有毛巾皂角,甚至还有花园里新采花儿用来簪发。
香草看着双颊泛着红潮,起身无力大姑娘居然靠在床边,茫然地愣着神,也不知在想什,眉宇间都是愤懑不平,而那搭脸盆子上喜帕血迹斑斑……
小香草鼻翼酸,哽咽声哭出来。
可怜大姑娘身子如此娇弱,竟然被那风流世子凌辱宿,以至于现在都回不神,看上去如此憔悴……
落云正在出神地想,世子究竟怎知道她私写匿名信。直到她听见香草哽咽哭声,这问,才知道她误会……
苏落云眼睛慢慢瞪大。
她刚搬来甜水巷时候,确是被世子府宴会声音搅得睡不着。
为此,她还特意劳烦猫儿阿荣捎封匿名信,借着先皇祭日吓唬过世子呢!这……他怎也知道?
许是苏落云眼睛瞪得太圆,韩临风觉得自己新婚妻子也太可人,最后还是忍不住恶作剧般捏捏她脸,便大笑着转身出门去。
苏落云被他轻薄也不及反应,只惊讶发觉,原来他竟然比自己以为更早认出自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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