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过去,蹲在落云身边道:“因何不高兴?”
落云没有说话,她总不能当着世子面,将香草卖。
不过韩临风略想想,自己倒是猜出。
他止住落云胡乱摸索铺被子手,平和说道:“是因为今日骗你?”
他见落云没有回答,更笃定,大约是那个婢女背后告状。
落云听,信以为真,哦声。就在这时,韩临风拉起她柔荑。落云直觉想要甩开大掌,可是韩临风却晃晃她手,轻声道:“邻居们在看,且忍忍……”
既然又要在外人面前演戏,她只能让他暂且拉会。只是身边这位爷,似乎生怕踩着狗屎,走得可真……慢!
落云不好催他,只能任着他大掌熨烫热她微微冰凉手,带着说不出尴尬,路和缓前行。
当好不容易进青鱼巷府宅子,没有踩粪之险后,落云便迫不及待甩脱那滚烫大掌。
当去浴室准备更衣沐浴时候,香草却嘟囔道:“说什踩狗屎?方才看得分明,那石板路干净得很,大约只有蚂蚁拉屎吧?”
话找话,绝对是对归雁好心提点。
弟弟因为误会不知领情,她这个做姐姐可要懂得感恩。
韩临风却笑笑,淡淡道:“是这个做姐夫没有能耐,没法帮衬他太多。不过归雁聪慧,点就透。这次童试,大儒李归田既是主考,又是出卷考官。他如今身兼翰林和工部尚书,又是寒门出身,父母皆务农,自然重视农桑。也是随他走访水灾严重彦县。所以胡乱妄猜,若是他出题话,应该会与农务水患有关。但是这只是猜测,也不是很准,不过是跟归雁闲聊番罢。”
说这话时,他忍不住看向身边女子。她虽然眼盲,可是心内却是七窍玲珑,下子就听懂他方才言外之意,出言警告弟弟。
可惜她是女子,不然依着这样心智,加之外柔内刚性子,倒是适合为官入仕。
韩临风干脆坐在被子上,大掌拉着苏落云双手,毫无愧色地解释道:“如今成亲,偌大京城里,终于有你和归雁两个亲人。心里欢喜时想跟亲人亲近些,有什不对?你若以后不与见外,也不必找那些牵强理由,让你暗暗耻笑。”
落云跪在被子上,觉得自己不光
落云愣,复又有些恼——他这是欺她看不见,故意戏耍着她?
待二人又要身居室独处时候,落云闷不吭声,又抱被子在地上铺。
韩临风见,扬眉道:“床也够大,你怎又铺地,已经入秋,这两天入夜更冷。”
苏落云边摸索铺地,边闷闷道:“偌大王府,难道找不出张软榻?若是屋里有张,当然不用铺地。世子请放心,今日就睡地上,不敢劳烦您让床……”
韩临风静看会,终于看出苏落云似乎在生闷气。
他此番入京,最大收获,就是得此璞玉瑰宝。
只是这个玲珑宝贝,心里还没有他这个丈夫,走起路来,都微微与他隔着些距离。
想到这,他突然伸手将新婚娇妻拉得离自己近些。
落云猝不及防,下子扑入他怀里,不由得诧异问道:“怎?”
韩临风嗅闻着她鬓边点点香气,随口道:“巷子地上有狗屎,离近些,好拉你避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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