渔阳公主当年虽然熬倒赵栋发妻,如愿嫁给意中人。可是她成婚之后,膝下直无所出。府里只有将军亡妻留下赵归北这个嫡子。
公主倒是向将他视如己出,爱护得不得。可是赵归北直没有归在公主名下,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。
所以皇后替这个女儿担忧,便跟陛下提议,选赵家族中聪明伶俐小童,过继到渔阳膝下,也算是她自己正出嫡子,免得年老之后,无所
可是魏惠帝生平最忌讳伪君子。表面如圣人般,私下里却揣着魑魅魍魉。
跟看起来君子无暇老六相比,那个有些贪财护犊子老九似乎更带些人味。
魏惠帝不求百年之后,再扶持起个千古传诵明君,但求后继者能善待自己骨肉兄弟,维持个家国平安。
他是皇室韩家大家长,不能不考量周详——老六手,有些太黑!
想到这,他挥挥手,平静道:“朕对你也是寄予厚望,回去在佛堂里念卷经文,好好禅悟下,总是对你有些益处。”
想越心惊。虽然他依旧不认为韩临风有敢结识反贼曹盛胆色,不过韩临风着实勾起他好奇心。
所以待看到手下人参奏韩临风借此走私粮食,甚至可能从中渔利时,六皇子决定无论真假,先将这韩临风弄到监狱细审再说。
没想到父皇看奏折后,目光阴沉地盯看他道:“朕最近直心神不宁,日日噩梦,难以排解,你这是准备替朕去得罪神明?连韩临风那个浪荡子九死生后,都学会恭敬神明,你身为皇子,却好似什都不怕,什都敢做……”
六皇子递送那份奏折原本是打算坐实北镇王府,甚至还有李家,假借寺庙法会倒卖私粮嫌疑。
这种事情,基本都是查个准,至于将小案子做大,也并非难事,若是深查下,正好可以扳倒这两家,解解心中恶气。
恒王不敢再言,脸恭谨退出御书房。
可是转身低头时候,他眼不禁阴沉下来。父皇意思再清楚不过,此番老九在彦县捅那大篓子,父王连问都不问,却偏偏对河堤断裂之事大做文章。
偏心如此,也只有他这位父王!
恒王长叹口气,转身朝着母后寝宫走去,有些委屈,他也只能跟母亲说说。
当步入母后宫殿时,他那长姐渔阳公主似乎早到,正在殿里跟母后哭哭啼啼:“母后,您做得这叫什事儿!为何要跟父皇谏言让过继赵府族中孩儿?已经有归北这孩子,再过继个嫡子,要将他置于何处?”
可万万没想到,陛下就等着个机会敲打下老六,那最后句,明显地问责他构陷兄弟,有些不择手段。
六皇子心内惊,自是不认,他连忙跪地道:“儿臣监管户部和榷易院,这些奏折也是下面臣子所写,儿臣时监察不严,差点冒犯神明,自是儿臣不周……可是儿臣直谨记父皇教导,做事务求兢兢业业,不敢沉溺声色犬马……”
魏惠帝摆摆手,止住儿子辩白。有些事,点到即止,他也不愿说得太透。
可是对于这个老六,他真是有些说不出失望。
这个儿子表面上倒是活成君子,府里姬妾都没有几个,对于吃喝宴请也是能避就避,照比老九似乎品行强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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