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鸿蒙最近看女儿看得有些勤,全然不顾岳父入女婿门,有些不成体统。
他来得这勤,也是有事相求。
那位清高谢家寡妇眼见着苏家门楣日渐富贵,也是怕错过这个档口,所以又重新找媒人代为说话,说是愿意嫁给苏鸿蒙。
而苏鸿蒙因为儿子入翰林后,也漂浮在半空几许,原是看不上谢寡妇。
可他挑拣许久,又发现儿子这点子官职,在京城王侯将相里实在砸不出什水花,没什实权,俸银也只那点点。
还没等他将话说完,自己紧勒手臂已经被人用力拍开,苏落云站起身来,语调清冷道:“你是个有本事,子嗣事情也不须得别人操心……最近你闲在府里也是太久,为免得那些夫人们说嘴,说狐媚诱人,还请世子快些去公署,做些正经事情去吧!”
韩临风知道她还没消气,他也是理亏,不好厚着脸皮磨人回屋睡。
至于她说他有本事,生孩子也不需要别人操心是什意思?
不过时辰不早,他只能起身换衣,先去出府公务去。
等韩临风走,郎中便来给落云针灸。这个郎中是韩临风专门请来给苏落云看眼睛,据说对血堵之症还有手。
云却知道他是在宽慰自己。恒王韩谂之是皇后嫡子,身后靠着几大世家,从各方面来说,都比那九皇子有上位优势。
若六皇子登基为皇,大约也不必费心找借口。只要韩临风在朝堂上不小心放个屁,成为皇帝六皇子就可以将他给办。
可是若九皇子登上王位,情况也不容乐观。依着今日那位新婚瑞王妃疯劲儿,倒是先会弄死她这个碍眼瞎子,再琢磨怎报复韩临风……
如此看来,韩临风表现得淡定也对,左右都是送死,倒不如从容些,享受仅存余生。
当听完苏落云说辞,韩临风闷闷笑下,然后他又渐渐变得正色起来,轻声道:“是无能,总要你受制于人。如若真到那日,你不必担心,定然会先安置好你,让你不受牵连……”
而谢寡妇弟弟似乎又要迁往别处高升,前
落云这些日子来,直接受着针灸,头痛之症缓解不少。不过她对自己能够双目恢复,并不保持太大希望。
毕竟没有希望,才不会失望。
不过这郎中每次针灸完毕,那种血液畅通感觉实在太舒服,有时候,苏落云还有借此来补小觉。
现在已经入冬,昨日夜里竟然少见下场雪,院子里就算及时清雪,也有些难走。
落云不打算去散步,而且昨夜没有睡好,刚要迷糊睡着,就听闻自己父亲苏鸿蒙又来。
落云沉默下,轻声道:“君已成家,也望你切都要谨言慎行,若无万把握,万万莫要再做铤而走险之事。”
她心里清楚,这个男人虽然此时失势,被人暗自嘲笑着瞧不起,可他绝非池中之物,只是不知在这重重荆棘险境之下,他究竟能飞冲天,还是最后被斩落池渊。
她相信韩临风保证,可她更希望没有他匆匆安置她那天。
所以她能做,就是提醒他万事考虑周详,莫要冒险行事。
韩临风笑意更胜,也渐渐收紧手臂,将人儿往自己怀里带,低低说道:“可惜还没有子嗣,若是你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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