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起码,每个月王爷都会给韩临风写信。虽然里面大多都是申斥严训话,可这坚持亲手写家书舐犊情深,不容作假。
她虽然拦住父亲打儿子,好似惹得王爷不快,可这其实也是给王爷顺坡下台阶。
他若是真想打死儿子,岂是她说说就能停手?
她到梁州前也曾有些忐忑,
倒是旁安坐北镇王开口和稀泥道:“年轻人总是贪睡些。她以前在京城府宅里没有长辈需要请安,闲散惯,以后注意就行。”
落云听公公给台阶,连忙恭谨道:“母亲说得都记下,以后定注意,按时给父王与母亲请安。”
宗王妃冷然道:“你出身不好,想来从小也没学习什规矩,以前奚嬷嬷教你时候,听说你很不受教,也不知到跟前,是不是还要如此莽撞……”
这下,正在喝粥韩瑶都听不下去,小声嘀咕道:“奚嬷嬷懂什,倒是听她,在宴席上丢大丑!人家渔阳公主都夸嫂子进退得宜,茶艺调香皆是出挑……”
宗王妃微微瞪眼:“你在京城倒是出息,学会跟长辈顶嘴?是不是在峻国公夫人面前也这没大没小,才遭人嫌?”
说着他便低头与她唇舌缠绕到处。
如今在床榻上,他俩倒是磨合得甚好,愈加水乳交融。想着从明日起,他要安扎迁西粮草营,要与她分开段日子,韩临风愈加不舍。
这食宿费用不免也要交再交,多续存些相思缠绵在里面。
结果胡闹半宿,以至于苏落云第二日晨起时,愣是睡过头,都没能去送送韩临风。
对于儿媳妇没规矩,宗王妃不甚满意。
看母亲瞪眼,韩瑶立刻又没词。她此番没能出嫁,就是原罪,宗王妃三句话不离推迟婚期,绵延暗火,说不定什时候就能窜出火星子。
北镇王看看直站在饭桌前被立规矩苏落云,又适时打断宗王妃申斥:“坐下起吃饭吧。咱们王府从来没有给儿媳妇立规矩家风。你以后别惹到你母亲,她这个人就是嘴硬心软,人好得很。”
宗王妃不甚满意北镇王拆她台子,可是王爷给良善之家高帽子已然戴上,她也只能受用着,不屑地垂着眼慢慢吃着饭。
等早饭完毕,韩瑶陪着嫂子起熟悉王府花园子,边走边说:“嫂嫂,父王看着倒是对你很好。平日里母亲骂时,都不见父亲维护过。今日吃饭,他倒是三番五次地替你开脱。奇怪,你进府就跟他顶嘴,他怎不恼你?”
落云微微笑,她虽然看不见,可是以前也听世子说起过他跟父亲日常,与其说王爷不爱长子,其实更像是严父不会跟儿子表达爱意。
她虽然懒得搭理这个大儿媳妇,却不容她坏府里规矩。
清晨起来,王妃跟王爷,还有女儿韩瑶起吃早饭时,便叫落云去她跟前,立在饭桌旁聆听训斥。
“听说,你当初在京城里时,仗着世子宠爱,隔三差五赶着世子去书房。现在看来,丈夫去军营应差,你都能旁若无人晚起,也太是没规矩!”
落云觉得今早没起来,确实是自己不对,宗王妃作为长辈教训得甚是,所以她自是恭谨听着。
她也算是被京城女魔头方二磨砺出来,这点子训斥也不算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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