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扶持代新君重整山河,这是多有趣刺激玩法?不过就像韩临风所言,这种玩法是以命做赌,很容易玩火自焚。
于是游山樾眯眯眼,开口道:“你是在威胁?”
落云这时柔声开口道:“大家既然都是曹先生故人,自当坦诚相见。若说威胁,世子认识曹先生,而且私教匪浅,先生您知道,不也握世子把柄?们二人既然坐着先生船,吃着先生从北海运来鱼,又畅饮杯,便是深交朋友。朋友之间何谈威胁,自然只有商量与善意提醒。再说,您向来赌技高超,又怎会赌得项上人头不保?世子这位新友不是上赶着,给先生您透牌来吗?”
落云生得柔美,光是可能外表,毫无攻击力可言。美人柔声说出话,是缓和气氛法宝。
老者听哈哈大笑:”说得好!当真是善解人意!”
弯着腰,慢慢直起来,眯眼道:“哦?愿闻其详……”
韩临风亲自给他奉杯水酒:“先生富可敌国,若是普通牌九有什稀奇,若是先生您,要赌……就赌这天下江山!”
游山樾闻听此言,藏在皱褶里眼再次紧紧眯上:“世子这话从何说起?”
韩临风镇定自若道:“大哥直认为先生您与其他豪绅样,是因为心怀故土,才慷慨私助义军。可是依着你与大哥私交,怎能不知裘振篡权底细?可是,在嘉勇州之后,您又是第个资助裘振。依着线报,你资助钱银甚至比以前资助曹大哥还要多!想必是您认为裘振是能赢好牌,这才加大赌资吧?”
游山樾哈哈笑,不由得重新打量起这个臭名远播纨绔子弟:“依着世子心机城府,名声怎会如此不堪?世人都瞎眼,误将雄鹰看作家雀……”
他复又问韩临风:“那你说这牌桌上哪张牌会赢呢?”
韩临风稳稳道:“总之不会是裘振。他若是赛马,也不过是强出头那个,能不能跑完半,都很难说。可若让先生撤赌注,恐怕口说无凭,不如你再赌场,若赢,便请老先生慎重考虑曹公劝奉你那封信,不要再资助裘振。”
游山樾虽然号称戒赌,其实赌性已经深入骨髓,听这话,他兴趣完全勾起来:“赌什?”
韩临风道:“裘振下步,便是要攻打经州,撬开通往南地大门。赌他将折损大半兵力,退出嘉勇州,
就连与他相交多年曹盛都没看出自己心思,可是这个刚刚跟他见面年轻人却语道破,可见此人眼光毒辣。
不过,游山樾却并不认,道:“不过你说更看好裘振,何以见得?”
韩临风又道:“方才老先生不是看曹公劝阻你支援裘振信,态度就骤然转冷吗?毕竟曹公现在身体欠奉,应该已经不在老先生牌桌上。不过,上次玩这种赌局,还是奇货可居吕不韦,他虽然看似大赢把,最后还是落得满盘皆输下场。怕先生您旦下注赌错,丢就不是手指,而是项上人头……”
游山樾富可敌国,这把年岁,山珍海味都已经尝尽,唯儿子身染重病,就算家财万贯也枉然。
看来在这种无望空寂里,游财神已经找到另种排遣无聊豪赌——下注押赌,看谁会是下代帝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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