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这些话,其实憋在她心里甚久。
最起码,她以后就算被韩临风抛弃,也绝对不会要死要活。
情殇场,难过是定。
但越是这样,她也越要活出个人样子来,就像她说,人来这世间次不容易,怎能轻言放弃?这样信念,也是支持她熬过那段黑暗眼盲岁月信念之。
被这个昔日来自己府上卖香料小商人如此劈头盖脸地骂顿,渔阳公主第个反应自然是不能忍,挣扎想要坐起,可是她两日没有吃东西,身体实在虚得很。
落云原以为渔阳这番绝食是在使苦肉计,想要赵栋回心转意,可听管事这说,倒像是钻死胡同。
想到这,她也不管公主想不想见她,直接告诉管事,是她自己硬闯,不管他事。
管事哪里敢拦太子妃,贵人执意要去看望公主,他也只能路引路。
不过当苏落云真亲眼看到渔阳公主时,却是吓跳。
别看渔阳辈分是韩临风皇姑奶奶,其实只不过人到中年而已,加上平日精心保养,说不到三十都有人信。
苏落云没有接话,可是调配香料手却慢下来。她倒是知道上将军如此铁石心肠原因。
若王皇后真害死慧娘,那公主与将军当真是孽缘段,绝对无法善。
不过赵栋直没有同儿子讲出实情,绝赵归北与渔阳母子之情,而且也只是要和离,而不是休妻,在苏落云看来,将军其实还是念及这多年夫妻之情。
那日韩瑶走后,苏落云想又想,还是决定亲自去驸马府趟。
虽然在梁州时候,渔阳公主已经与她撕破脸,表达绝交之意。可苏落云却感念着渔阳公主对她恩情。
可是现在,渔阳昔日乌黑秀发,竟然下白半,脂粉未施脸上,也满是瘦得脱相憔悴。
“公主,您……您怎成这个样子?”
渔阳公主看见如今太子妃来,也是愣,下意识想用衣袖遮住自己没有梳妆脸,可是手伸到半,却又觉得徒劳,就此放弃,木然道:“你是特意来看笑话?”
苏落云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,冷冷说道:“这世间除男人能让你作天作地之外,难道再无其他可贵之处?你也眼看着战乱之后,百姓们有卖儿卖女,只求活着罢。就算将军跟你和离,你也应该努力振作,怎能如此自,bao自弃,还要绝食明志?你这是明志给谁看?真该将你扔在流民堆里,让你好好体会体会,活着有时候是多奢侈事!”
若不是自己男人成太子,苏落云还真不敢这放开胆子骂这位皇姑奶奶。
算起来,自己当初能脱离父亲和继母,自立门户开香铺子过活,都是因为遇到渔阳公主这位贵人。
她为人虽然自带皇家骄纵,但对于出入自己府宅商贾子女却都大度得很,那时不仅常常破格留下她们这些商贾女子吃宴长见识,能提携地方,也都很是大方。
这都是渔阳无心之举,可能她自己都不记得,可落云却很领这份人情。
冲着这份人情,苏落云也不忍看着她绝食而死。
不过当苏落云带着仆从坐着马车到驸马府时,那管事却脸为难道:“太子妃,公主说谁也不见,就是驸马回来,她也不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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