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云坦然道:“你跟上将军恩怨,是你们事情,与何干?只知道在最无助时候,是您提携,给和弟弟能自立本钱。这番大恩,没齿难忘。眼中公主,直活得恣意,可不是现在这般消沉样子。”
听着落云说话,这几日来,直沉溺在彷徨无依中公主终于哽咽地哭出声来,把抱住落云肩膀,哭得像个无助孩童。
从渔阳公主嘴里,落云也终于知道东平王当初跟驸马爷说些什。
大约东平王寻到当年给慧娘接生稳婆,从她嘴里知道,当年慧娘难产并非意外,而是皇后授意着将军府里稳婆子,在慧娘吃食里下东西,造成慧娘出现早产迹象,结果生下归北,便血崩而亡。于是东平王又找来当初跟稳婆接洽宫中嬷嬷,就此将这桩陈年旧案给坐实。”
东平王无意中得知这陈年往事,便寻到当初稳婆写下供词,又找来嬷嬷并送到赵栋眼前。
落云早就命驸马府管事预备稀粥,这时她接过碗,端给渔阳:“将这个喝,才有气力骂人!”
渔阳公主想说不喝,却被苏落云将碗送在嘴边,结果闻着糜烂粥香,她忍不住喝大口。
落云这时又递筷子配粥小菜,腌渍入味芥菜叶吃上口就能勾起食欲。
渔阳这辈子都没有这狼狈地吃下碗粥,等她吃完,落云又亲自用湿帕子替她擦嘴。
渔阳呆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说着狠话,却行着温柔之事小女子,眼眶不知不觉间便湿润,她低低问落云:“你是不是也觉得当年执着错?”
赵栋自然是认得那稳婆,听她如此说起,顿时想起深埋在心前尘——如果他没记错,当初慧娘好像提起过,说这稳婆是渔阳帮她找来。
他当初就不能接受平日身体康健亡妻怎突然就会难产?
当时也有人风言风语,但是秉承着对帝后尊敬,赵栋当时并没有相信。
可是现在王皇后都能做出挟持陛下逼宫,屠戮皇家子嗣
落云如今不必忌讳她身份,说起话来也直得很:“虽然不曾解当时情况,可是也能体会到赵将军和慧娘为难。毕竟方家老二跟您当时比起来,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你不是也看到方二当初为难时,周围人对落井下石吗?你如今还问对错,显然是没吃够其中苦楚。”
渔阳算是看出这个女*商毒舌,只气道:“还以为你是宽慰!”
落云又喂她喝些水,然后道:“世间事都是有因果。你当初执念造成如今结果,自然要坦然接受。你这般饿死,难道要给将军留下趋炎附势,虐待妻子而死罪名吗?不是来宽慰你,是不让你继续种下恶果,再继续追悔莫及。”
渔阳听懂落云意思,也知道她如今刻薄话语下恨铁不成钢。
她推开茶杯,低声道:“母亲成废后,想见她面都不可能。父皇恨赵栋当初未能及时护驾,也不肯见。唯亲弟弟也因为谋反被幽禁。京城中旧友对唯恐避之不及。连昔日枕边人都骂是蛇蝎毒妇,不让归北来见。如今,臭不可闻,连自己都厌弃自己。先前那般对你,你为何还要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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