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云每次看他,都觉得自己眼睛复明可真好,男色如斯,不用目光赏玩,当真是可惜……
韩临风练罢拳,便看见自己太子妃正面颊绯红,倚靠着廊柱,笑吟吟地看着自己。
韩临风接过下人递来巾帕擦拭汗,然后披着衣服,迈开长腿向落云走来,然后问:“怎笑得这不正经?”
落云脸上笑意未退,眼睛却瞪圆:“怎
想到这,她缓缓开口道:“太子妃,还要厚着脸皮,求您件事。”
落云郑重道:“你说,只要能做,定尽心帮衬。”
公主道:“父皇当年赏给封田在云州,那里有消夏屋宅,想要搬到那里去住,将这宅子给他们父子空出来。不过在走之前……想要去看看母后,与她诀别。”
落云迟疑下,道:“这事也无法做主,还需与太子请示下。”
渔阳苦笑下:“也知为难你。对你恩情,其实你早已偿还。只能让怀下身孕这样,已经是对你感激涕零。你不必为难,若是太子不答应也情有可原,不会怪你。”
该不该替她高兴,待郎中退下去开药时,说道:“若将军知道你怀身孕……”
“千万不要告诉他!”渔阳急急开口道。
她沉默下,又接着说:“因着母后缘故,如今在京城里已经是臭不可闻,人人唯恐避之不及。前些日子,去见父皇时候,他不肯见,却派人带话给,让以后莫要再恣意妄为,得学着夹尾巴做人,不然就是给自己夫君作死……再说,他现在恨透,又何必给他出难题?既然如此,就此和离也好,最起码他和归北也算清清白白,不再与废后牵扯关系,以后为官也轻省些。”
落云听着渔阳话,觉得她经历这场国事家事变故之后,倒是有些心境上成长。
那个当初在父皇母后下娇宠公主总算是不再执着于自己执念,而是学会替别人考量。
就此,落云握握她手,轻声道:“为你肚子里骨肉,你也要振作起来,莫要郁郁寡欢,不然肚子里孩子也会知道。“
番宽慰后,她和渔阳就此别过。
当她回转东宫时候,却发现去巡乡韩临风已经回来。在乡下几日,他似乎又晒黑些。现在天气转冷,他居然打着赤膊在东宫小武场练着拳,大概是这几日太忙碌,也顾不上拳脚,生怕荒废,这才回宫就开始活动筋骨。
跟他形貌相比,他身材也很有看头,虽然穿衣时显得高挑,可旦脱下衣服便全是结实流畅肌肉。
尤其是看他背影,蜂腰紧实,臂膀纠结,长臂舒展间真是拳拳有力,带着拳风劲道。
只可惜她学会得太晚,若早点懂得人在低处不易,大约也就不会有如此孽缘结果。
那天渔阳在落云陪伴之下,终于郑重地在将军早就递送来和离书上签字画押。
这式两份,她自留份,再送给将军份,自此两人便可以别两宽。
公主带着丝留恋,打量着自己生活经年府宅。在这里,她度过平生自认为最甜蜜日子,可惜到头来,却原来是黄粱梦,场空罢。
既然现在梦醒,她又何必死赖着不走?却让那父子二人在外居无定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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