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云对于这夫妻俩恩怨无从劝解,只能让渔阳静养好身子,同时叫自己带来郎中给渔阳诊脉,看看可有需要调节之处。
谁想到郎中请脉之后,有些诧异地看着公主,小心翼翼问:“敢问公主这几个月癸水可准?”
公主苦笑声:“这个年岁,大约是要到枯竭时候,这几个月又是烦心事太多,直不曾来……”
郎中斟酌下语言,觉得自己不必再说“恭喜”二字,只开门见山道:“公主看您这脉象,似乎是有喜,而且月份还很大,眼看着就往四个月去……”
这话说完,渔阳都傻眼,自言自语道:“不可能,饮过落红花水,怎可能还会有孕?”
恶事来,此时再有人提起这段往事,赵栋不由得入心。
待他看到当年稳婆声泪俱下地说着自己被胁迫往事时,不由得怒发冲冠,脚将那稳婆踹晕,然后不管不顾地攻打起当时被王皇后掌控行宫。
若不是韩临风及时赶到,跟他打架,生生将他打清醒。只怕当时他会杀将进去,待审之后就会刀捅死王皇后。
落云听着这些后,低声问:“那将军后来有没有见你母亲,有没有问出什来?”
渔阳长叹口气,道:“他见,可是母后就是不承认。不过赵栋说无所谓,母后当初做出这事儿来,就是为考量,现在死不承认自然也是奢望着他还会要。现在斯人已逝,审出真相也迟。他现在只求与和离,生死不再相见……”
郎中又细细问她最近服药日常,又重新诊脉番,最后笃定道:“您若也喝太子妃调剂身子药汤,便对上,也是您身子底子好,比着同龄妇人年轻,如此调养之后,您这便怀上……您若是想不要,用药打下来,可是会伤些根本,不过您这年岁若生孩子确是有些冒险。”
渔阳呆愣愣地捂着自己肚子,脸上慢慢浮现梦幻惊喜之色:“怎会不要?这是孩儿啊……”
说到这,她脸色微微变:“两天没有吃饭,会不会对腹中孩儿有什影响?”
郎中道:“胎心是有些弱,还请公主注意些饮食,待再跟您开些安胎汤药调剂下,看看有没有改善。”
落云听渔阳怀有身孕,时不知
说到最后时候,渔阳语调都是淡淡,仿佛在讲述别人故事般。
接着,她苍凉道:“其实那稳婆还是介绍给慧娘。当时赵栋在外征战,她个人在京城里操持着家事,与她在茶宴上见到时,也会起说说话。恰好竣国公府二爷媳妇生得不顺,就是这个稳婆接生下来。于是跟慧娘说,让她将这个熟手请进府里,以求安稳。当时以为自己帮慧娘忙。可是没想到……母后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。就算立刻死,也无颜再见慧娘。归北那孩子若是知道,该会如何恨?你说,活着还有什意思?”
她人生苦楚来得太晚,像是积攒多时般,毫无预警,股脑袭来。
现在父母、夫君,甚至自己手养大孩子都不再是她依靠,她自己也是茫然困顿多日。
今日苏落云前来,倒是让渔阳有宣泄渠道,方才哭透场,整个人也似被掏空般,能平静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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