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瑶怔住,眼泪流过她苍白面颊,她看着柳拂衣对着手心里小木塔道:“柳拂衣对九玄收妖塔起誓,再也不会让慕瑶受这种委屈。”
她看着他宛如盛着惊涛骇浪眼睛,心内如同被重重击打下,股强烈暖意席卷而来。
她彻底放下心,依在他温暖怀里。
如果她是只漂流船,那她现在才真正拥有港湾。
慕声几乎是与柳拂衣同时出发,选择同样距离近路,可是他这路上却格外坎坷。
他在似懂非懂小女孩背后贴纸引路符,望着她被符纸操纵而去,叹息声,飞身上架子。
慕瑶人事不省,嘴角还有未干血迹。
他将绳索解下来,将她拦腰抱着,落在地上,心急如焚:“瑶儿,瑶儿?”
慕瑶隐约睁开眼睛,瞧见他脸,还未言语,眸中率先闪过丝哀意。
柳拂衣捧着她脸,说话很轻,唯恐吓着她:“来晚,瑶儿,来晚,对不起。”
娘。你还有什话,并带给她。”
小鬼又想想,冲他笑道:“告诉阿娘,做神女啦,在天上住最好房子,睡最软床,还有小丫头给扫院子。”
柳拂衣怔许久,点点头。
当年那出偷天换日,赵太妃必然斩草除根。十年已过,物是人非,不知沧海变桑田。
女孩停下来,指指远处。
至阴体质,专门吸引妖魔鬼怪,再加上此前两次放血反写符,对邪物来说,简直就像是飘香万里火锅,每走几步就有怨灵拦路,就连树林子里黑蝙蝠都冲着他猛拍翅膀。
三日之内,他已经用过次反写符,如果不加节制,极易走火入魔。因此,他只能路走路老老实实地斩杀邪灵,几乎用完身上所有符纸,硬生生靠着两只捉妖柄和炸火花开辟出条路。
待他精疲力竭闯入兴善寺,寺中只剩片狼藉,没有活
慕瑶喉头哽,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,柳拂衣将她抱在自己怀里,在她背上拍拍:“别哭,现在没事。”
慕瑶想到自己身上衣物不妥,偏偏这样狼狈和屈辱,都被他看个全,时间委屈、羞恼、痛苦全部交杂在起,挣扎起来,柳拂衣却将她抱得更紧。
“知道你在想什。”他非常平静地说,“你这个样子很美。”
二人狼狈地坐在地上,全无神雕侠侣从前那多年光鲜和潇洒,可他们从未感到任何个时刻,比此刻离得更近。
他放开她,望定她眼睛,不知道在想什,许久才开口:“瑶儿,你悉知心意,此生都不会再离开你。”
眼前是处极高架子,上面绑着个身着抹胸、刺绣短裙、手腕和脚腕套着层层金饰少女,她着装,bao露,白皙手臂和大腿露着,长发披散,骤然望去,几乎像是那妖冶欢喜佛成真。
慕瑶如此骄傲人,被人打扮成这般模样,悬起展示,不知道受多大委屈。
柳拂衣回头望着小鬼:“不收你,你自行阴司备案,知道吗?”
小女孩歪头看柳拂衣,有些好奇地敲敲他手中木塔:“陶荧师父在里面吗?”
柳拂衣急忙将塔收回袖中:“他冤屈,自有专人处置,但他有罪过,就要付出代价。收妖塔,只收罪有应得之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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