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鬼回过头来，脸颊上
双乌黑
眼睛，“阿娘说，
和帝姬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，是天大福气，因为有福气，赵妃娘娘才选中
，让代帝姬做神女。”
柳拂衣心里梗。
端阳是无辜，可眼前这个代她受火刑而死民间女孩，又犯什
错？
他柔和地牵住她小小手：“痛吗？”
小鬼瑟缩下，似乎有些怕，低下头去想半晌，只是有些畏惧地接道：“哥哥，为你带路，是有条件。”
柳拂衣脸色煞白，翻手收塔，可塔身光芒万丈，已然将自投罗网怨灵吞吃干净。
柳拂衣收回九玄收妖塔，慌乱地将变回小木塔神器抖半晌，也只是徒劳。
他有些心神不稳地四处张望。
陶荧竟然宁死也不愿意说出慕瑶下落。
“哥哥……”
九玄收妖塔感知到陶荧气息，更加兴奋，金光四射，照得整个大殿灿然生辉。
陶荧在这样照射中，身上黑气飞速消散瓦解着，他动不动地盯着柳拂衣，不知在想些什。
收妖塔威力，道上妖魔鬼怪心知肚明，旦柳拂衣放纵这只塔吞噬邪灵，不论是妖是鬼，都在劫难逃。他再负隅顽抗，被消灭也只是时间早晚问题。
岂料柳拂衣伸手指，收妖塔有些不情愿地后退步，收敛光芒。他神情严肃：“让你把话说完。”
陶荧怨灵顿，笑得簌簌抖动：“柳方士不必假意为主持公道——”
柳拂衣怔，随即问道：“你想要什？”
小鬼说：“你可以出寺去，告诉阿娘声吗？她丢那枚绣花针是藏起来，藏在褥子底下，她总是半夜点着灯刺绣，阿爹说多少次她都不听。走那天，她还在找。”
柳拂衣没料到是这样回答，良久才点头：“……好，帮你告诉你阿
佛殿内轻轻声响，柳拂衣回过头，个七八岁大小女孩，披散着头黑发，拽着他衣角，正仰头看着他。
女孩没有脚，是个年纪极小小鬼。
她拽拽他袖子，怯怯道：“知道那个姐姐在哪里，你随来。”
小小怨灵身着身崭新绫罗绸缎，手腕上带着层层叠叠金饰，个头只到柳拂衣腰际。
柳拂衣跟着她往殿外走：“你也是教众吗？”
“光明正大捉妖世家家主慕怀江，竟然以镇鬼封印帮助皇家掩盖丑事，现在慕瑶又主动插手阴司之事，想要再次杀灭们这些冤魂，你们捉妖人，不都是这种贪慕虚荣、恃强凌弱之辈吗？”
柳拂衣向前步：“当年之事不解，只是慕瑶此次前来，是受赵太妃玉牌所托，别无选择。”他看着眼前残缺不全怨灵，“陶荧，你要为陶虞氏报仇，照理说不该干涉，可你不该蛊惑这多教众自焚，又意图谋害端阳帝姬，他们都是无辜之人。你既然选择这做，与瑶儿必定要出手对付你。”
他伸出手，九玄收妖塔飘到二人头顶，下秒就要迸发出强烈金光，他手因焦急而有些发抖：“你仇怨，自有阴司决断，现在要你告诉，瑶儿在哪里？”
陶荧诡秘地望他许久，低低笑：“不告诉你。柳拂衣，痛失所爱滋味，如何？”
话音未落，那个残缺不全黑影瞬间化为团黑气，向上窜，直奔塔身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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