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陶荧是陶虞氏长孙，从小给她打下手，帮她料理香料铺子，陶荧之下还有几个弟弟，其中有
个孩子继承
奶奶灵敏
嗅觉，最得陶虞氏喜欢。这个男孩排行第六，出事时刚十二岁，还没有大名，家里人都管他叫‘小六’。”
妙妙捧着苹果，静静地问：“‘小六’就是陆先生吗？”
慕瑶点点头，无声地叹息：“陶荧痛失至亲，又遭侮辱，立誓要报复赵太妃，报复皇家，可是最终也没能伤害端阳，反倒将自己性命搭进去，心有不甘，才化成怨灵，他托梦给时年已长大成人弟弟，两人时隔多年，装神弄鬼，再次联手完成次复仇。”
“‘陆’即是‘六’，他即使隐姓埋名，也没有忘记自己是陶家后代。”
“那佩雨……”
她猛地战，他手已经松开，那尊贵挺拔身影转身离凤阳宫：“敏敏娇纵些，但是个好姑娘，看顾好她。”
伤筋动骨百天。
虽然系统不可能让她真伤筋动骨，凌妙妙还是在主角团要求下在皇宫里休养三个月，遛鸟喝茶看戏，过得相当惬意。
这三个月里，长安城、兴善寺、陶荧和檀香所有前尘往事全部尘埃落定，凌妙妙倚在床上，兴致勃勃地听慕瑶和柳拂衣对话。
“当年陶虞氏守寡之后，就成陶家主母，她自小有着超群嗅觉，将娘家制香本领带到陶家之后，发扬光大，开家香料铺子，兼制香篆，在本地小有名气。”
端阳帝姬从幻境出来，回宫便大病场，不知是因为精疲力竭，还是受惊过度后遗症。
她高热不愈这几天里，佩云寸步不离地守着，每隔个时辰，便用冷水给帝姬擦身降温。
凤阳宫帘栊微动，个玄色衣袍身影默默走进来，屏退宫侍奉宫女，站在端阳床边。
佩云看到他影子，手上动作不禁顿。
“她好些吗？”
“佩雨在进地牢第二日就自尽，陆九知道此事，万念俱灰。”慕瑶幽幽道，“这件事情里，最无辜当属佩雨。”
“陶虞氏意外身亡，大火烧掉陶家香料铺子，陶
慕瑶坐在凌妙妙床畔，低眉拿把匕首削苹果，削着削着将苹果镂雕成只小兔子，递给凌妙妙。
妙妙眼睛瞪得铜铃般大，满心欢喜地接过来，左看右看，几乎舍不得吃：“哇，谢谢慕姐姐！”
慕瑶微笑颔首，与搬凳子坐在旁柳拂衣对视眼，神情无限恬然。
每次生离死别之后平静日子，都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甜蜜。
“陶虞氏生两子女，身体不好，都没活过二十岁，留下零零星星几个孩子，她年近半百，还在忙着拉扯孙子。”
佩云低眉：“回陛下，帝姬烧已经退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天子望着她纤瘦侧脸，本该纤纤十指上，因为受刑留下数道狰狞疤痕，他顿顿，开口：“佩云，是朕不好，委屈你。”
佩云低着脸，飞快地摇摇头，点点露珠似泪水也跟着被甩掉：“奴婢没事，不怪陛下。”
谁让她所爱之人，偏是九五之尊，纵然守在御前，也是云泥之别。她除低进尘埃，受他所托，照顾好他亲人，还有什
别办法？
天子手覆上来，握住她冰凉手，带着无限怜惜：“佩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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