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什?”凌妙妙愣下,睨着他掌心竹蜻蜓还没刻完翅膀,心里确认是自己刻那只,这才假模假样地问,“……这不是东西吗,怎在你这儿?”
说着便要去拿,慕声手掌拢,让她拿个空:“这上面写名字。”
“写你名字就是你吗?”凌妙妙哭笑不得,“行,你拿去便拿去,又还
给做什?”
慕声长长睫羽垂着,似乎是很认真地望着竹蜻蜓,顿顿,低声道:“你帮刻完。”
待门关,她立刻像个弹簧样从床上跳起来,活动筋骨做啦啦操,舒展被勒令躺在床上憋坏身体。
慕声推门进来时,就看到少女穿着中衣,长发披散,在屋里又蹦又跳,腿脚麻利,精神饱满,点伤员样子也没有,反手将门重重关:“你干什?”
凌妙妙正跑得脸上发红,被他看个正着,时间张口结舌:“——”
慕声勾唇,满眼都是讥诮:“知道,凌小姐这几日不能晨跑,憋得走火入魔。”
妙妙讪讪退两步躺回床上,拉开被子把腿盖,脸上露出愁苦神色:“嗳呦,刚才没注意,腿好疼。”
家便散。陶氏几个年少孙辈流离四方,陶荧独自北上,其余男孩投奔亲戚乡邻,剩下个还没长牙女孩没人要,让小六抱着去江南。”
“他在南方经历非常艰难段日子,从香料铺子跑腿伙计做起,花很长时间,开自己香料铺,这期间,他个人养大妹妹,把她养成枚复仇棋子。”
柳拂衣叹息声:“随后小六带着攒下积蓄和妹妹起来到长安,两人分头行动,他开家知香居,妹妹进宫,想尽办法做凤阳宫侍女……”
“这个女孩,入宫前也没有名字,因排行第九,贱命九丫头。”
陆九陆九,九丫头那份,小六代你起活。
“……”
时间空气静默,明明即将入冬,室
慕声步步走过来,衣服上带着回廊里新鲜露水潮气,坐在她床边。
他伸出手,猝不及防按住大腿上,还用力摩挲两下,妙妙脸震惊地将他手打开:“你这人,摸大腿做什……”眼眸呆滞瞬,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,抱着腿嚎起来,“痛啊,好痛……”
慕声冷眼看她,黑眸中盛满讥诮笑:“接着装啊。”
妙妙脸上依然红扑扑,不知是活动热气未消,还是谎言被拆穿恼羞成怒,放下腿瞪他:“你到底来干嘛?”
慕声不同她啰嗦,从衣服里掏出只竹蜻蜓,伸手递给她。
妙妙靠在床头,有些心情复杂地看着地板:“虽然们是赵太妃请来,但总是觉得,陶家走到今天这步,脱不开皇家关系……”
柳拂衣伸手摸摸她脑袋,轻声安抚:“冤冤相报何时?好在郭修还算有点用,为陆九求个无罪释放——捉妖人行走四方,见多这世间不平事,只能尽们所能,求个问心无愧。”
慕瑶接道:“等收回玉牌,们就与赵太妃再无关系。拂衣去送陆九回江南,会仔细劝他,让他过好后半生。”
二人默契地站起,将要离开,柳拂衣替她掖掖被角:“好好修养。”
凌妙妙笑得乖巧:“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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