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妙妙刚满脸复杂地接过苹果,又听得他十分冷静地垂眸:“你往后只准吃削兔子。”
……神经病!
凌妙妙带着对黑莲花无限怨愤,像对待阶级敌人般无情地啃掉他给苹果,拿帕子擦干净手,捏起那只竹蜻蜓。
想到自己在这上面刻桃心又涂掉,还没来得及削掉那块就被黑莲花看个全,她心里就阵恼怒,就好像自己心思全被人偷窥似。
她无声地叹口气,左手虎口顶着竹蜻蜓杆儿,将翅膀顶到手心,右手拿起匕首,开始熟练地削刻起来,木屑下雨般剥落在地上。
凌妙妙死死盯着黑莲花红润唇,目瞪口呆,半晌,才发出声哀鸣:“你——你还兔子!”
凌妙妙快哭,这可爱苹果,她放上午都没舍得吃,让他两口就给,就给……
黑莲花吃得两腮鼓起,径自挑衅地看着她眼睛,带着恶劣笑意。
凌妙妙将竹蜻蜓往床榻上丢,气得心脏乱跳,直挺挺躺回床上,抽出枕头遮住自己脸:“你太过分,不刻,绝对不刻。”
慕声看着她剧烈起伏胸脯,言不发地捞起果篮里个苹果,拿起桌上匕首,“嚓嚓嚓”三下五除二,只几乎模样兔子便现形,他左手捏着苹果,右手将匕首往桌上重重拍:“给。”
内却还是如既往地干燥,竹蜻蜓在凌妙妙指尖转几转,莫名地有些灼热。
她咳声,拍大腿,豪爽地应:“行啊,没问题,搁这儿……”
“你现在就刻。”他忽然抬起眼来望着她,眸中片黑润润湖。
当着黑莲花面做手工?
不行,夭寿……
作为作为曾经航模社社长,做个木头飞行器不在话下,只是感受到旁边有双注视眼睛,手心便出薄薄层汗,手法也不受控制地花哨起来,仿佛心里有股兴奋又不安力量,顶着她在刻意卖弄。
慕声看着那双白皙纤细小手握着刀,令人眼花缭乱地削着木杆。少女腮帮子鼓着气,双杏子眼眼睛眨不眨地望着手心,连睫毛都未动下。
……她好认真。
“哎,你看好。”她突然出声,他才发觉自己走神,有些僵硬地将目光移回到她手上。
妙妙满手木屑,捏着竹蜻蜓现场教学:“翅膀不能做成平,这里
凌妙妙在枕头下露出双眼睛,生无可恋地看,惊呆:“你也会?”
慕声满脸轻蔑:“这本就是拿来逗阿姐开心雕虫小技,没想到阿姐却学来送你。”
凌妙妙将枕头丢,看着他灵巧地避过去,气不打处来:“送怎?是病人呀!”
慕声捏着苹果勾唇笑:“阿姐削苹果只能吃。”
靠,幼稚鬼,连个苹果也要拈酸吃醋。
四目相对,凌妙妙僵硬片刻,立刻推拒:“……才被匕首扎大腿,现在看到匕首就害怕……”
慕声目光凉凉地掠过放在桌上苹果兔子,和搁在兔子旁边柄锋利匕首。
苹果被刀切过部分由于放得太久,已经氧化变色,看起来有些凄凉。
他冷笑道:“怕?阿姐拿匕首给你切苹果时候,你欢喜得很吧。”
他说着,站起身来,把拿起那个苹果,径自送到嘴里,口便咬掉兔子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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