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正走神,没留意脚下踩空,就这样倒霉地跌进石洞里,碰伤额头。”
“赵家公子高门大户,出入城门都是七香车拉,何曾有过这种狼狈时候?他心里懊恼时候,倏忽阵香风,道白影子轻盈地落下来,他抬头瞧,怔住:那姑娘竟也跟着他跳下来,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柔荑,就来拉他起来。”
台下听众骚动下,低低笑声混杂着窃窃私语。
——孤男寡女,深夜被困在起,倒是不少烂俗话本开头。
只是慕容氏个姑娘家,有勇气跳下山来美救英雄,倒是惹人服气。
上妖术,老辈给它起个名字,叫‘同心蛊’,同心蛊并非是蛊,不过是使得受控制人任凭那妖物驱使惑心之术罢。称之‘同心’,是因为受蛊人被妖物心念所控制,因此有时也会出现混乱,感知到那妖物记忆。”
“在帝姬床榻旁边,曾经听见她在梦魇中念叨过两句反常话。第句,是‘榴娘,求你。’”
“榴娘?”慕瑶微思忖,回忆起前天听到内容,想到这有些耳熟名字出处,“是‘花折’老板娘?”
柳拂衣颔首,表情变得相当严肃,接着道,“第二句,是‘花折,这样才算干净。’”
梆子声敲响,老头挥舞着手臂,袖子上彩色鸡毛般布片上下飞舞。
“赵公子和这白衣姑娘呆晚,说许多话。只知道她姓慕容,问她名讳,她又说不出,道父母唤她慕容儿,家乡在极北之地。”
“不知怎,她说极北之地时候,他竟相信得很——极北之地,想必是雪原,是纯白无瑕冰天雪地,才走得出这朵尘不染雪莲花。”
“极北之地座高山脚下,有座很小很小寨子,寨子里只有很少人,慕容氏就是那寨子中为数不多女娃娃。赵公子听着,有些明白——深山里来姑娘,难怪没见过烟花。”
“按赵公子脾气,旁人很难投其所好,他喜欢真实,讨厌矫饰,讨厌到苛刻程度。可是眼前慕容氏言行,都像是为他量身打造,他不可避免地动心——在他故去二十年光阴里,头次地,主动地喜欢上个女孩。”
“当风掀开她面纱时候,赵公子呆住。他姿容昳丽,世人夸他貌比潘安,可
“午夜,满城烟火盛放,火树银花合,星桥铁锁开。”
“赵公子如愿以偿看到烟花,可心,却不在那烟花表演之上。”
“立在他身旁姑娘,仰头好奇地看着满天光华璀璨,似乎沉醉于其中,姹紫嫣红开遍,朵朵都在她眸中”。
座下鸦雀无声,人人悬着筷子,似乎看到山上那绝世佳人眼眸。
“你道赵公子这就动心?”老头笑着摇头,“开始时候说,赵公子性子内敛,为人倨傲,不是那等轻浮浪荡之子。看完烟花,他与那姑娘真前后,路无言,做萍水相逢陌生人。只是这个姑娘,和他从前见过都不大相同——见惯旁人惊艳之色,娇羞之态,骤然见着个对他毫无反应,反倒觉得自在极,喜欢与她攀谈,何况在此良宵,两个人同时想到登上这座山看烟花,多巧!他路走,路惦念身后那个人,犹豫要不要回头同她搭句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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