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揪过他领子,将他玉白脸狠狠拉到自己面前,二人几乎鼻尖对着鼻尖:“子期呀,”她望着他,眼珠跟着他眼珠转,咬牙切齿地低声道,“自己把自己当个东西,别人才当你是个东西,知道不?”
没来由悲愤像是利剑催逼着她心房,喷出又酸楚又恼怒汁液,恨不得照着眼前这张脸打几下,看看他还清不清醒。
她恨恨地盯着他,不知怎想,脸倾,张嘴口咬在他嘴唇上。
少年目光深沉地望着她,旋即闭上眼睛,就着她这咬,轻柔地吻在她唇上。
妙妙撒揪他领子手,松尖牙利齿,他手捧住她脸,吻得缠绵又急切。
“嗯。”他柔顺地答应,嗅着她发间点淡淡清香,眼珠里倒映着点微光,语气越发轻,“什都答应你。”
话音落下,他凑过来,闭上眼睛,熟练地索吻,浓密睫毛将这张脸装点得安静温柔。
妙妙顿顿,将他脸轻轻推开,接着说,“不要动不动就绑人。”
少年睁开眼睛,语气异常无辜:“没有绑过别人,向来是直接杀。”
“……”妙妙时语塞,不知道该骂他,还是该夸他坦诚。
俯下身,眨巴着眼睛看他脸:“你干嘛呢?”
他安安静静地抬起头,秋水般黑眸注视着她,认真道:“等你。”
这模样又无辜又乖巧,几乎使人不忍欺凌。
凌妙妙歪头瞅着他,笑:“等着感谢你救命恩人呐?”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他眸光闪闪,彷徨地看她脸,好似害怕被人抛弃小狗。
床角铃铛轻轻响动,像是对冷得发抖孩子拥抱彼此取暖,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身体里。
“赵公子想三日,决心去证实下。”
“他没有像那方士所说,用
“那你更不该绑,是你明媒正娶夫人,你强行捆着就是……就是下三滥。”
她自以为已经说很重话,应当在他单薄自尊心上留下笔,让他痛定思痛,有所反思,谁知他竟然望着她微微笑。
不知是不是“明媒正娶夫人”取悦他,他表情,乃至语气,全都柔和得塌糊涂。
像是抽大烟病入膏肓人,在烟雾缭绕里微笑自嘲,带着点微弱求救讯号,孤注掷、毫无廉耻地堕落给旁人看:“现在你知道是什东西吧?”
凌妙妙望着他,心里出离愤怒,柳眉倒竖:“什东西?灵长类动物,人呐。”
“……子期,”凌妙妙坐在他身边,擦头发手停停,顶着块方巾同他说话,“可以答应你,以后不跟柳大哥在没人地方单独说话。”
她刻意咬重“单独”两个字,扭头望着他眼睛,“但你不能不让跟别人说话呀,否则长嘴是干什用呢?”她像只猫儿似扬起下巴,“你自己说,有没有这种道理?”
慕声手伸过来,接过她头上方巾,轻柔地擦起来,小心地避过她耳朵,嘴角自嘲地翘起:“妙妙,你做什都可以。”
他顿顿,眸子乌黑,“就是妒忌而已……”他脸上微有迷茫,所有戾气、憎恶和钦羡滑而过,轻声道,“你知不知道有多妒忌他?”
“……那约法三章吧。”凌妙妙望着他,叹气,“以后们谁都别提柳大哥,行不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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