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吻也有些不稳当,带着些火急火燎味道,顺着她耳垂往下,直到脖颈,再向下,嗅到她衣襟上点花香。
他阵目眩神迷,手抚弄着她热乎乎脸颊,叼住她上襦前襟系带,点点抽开。
“能不能别这样……”妙妙手指无措地划拉他背,眸子转转,小小声道:“……有点难受。”
外面天显见地昏暗下去,帐子里光变成暖黄色,撒在她额头上。
少年正吻着她侧脸,闻言抬起脸来看她,黑发滑落
这样想,那点慌张和踌躇瞬间便被庄严责任感取代。
她不大熟练地搂住少年脖子,整个身子全靠在他身上。
慕声愣下,感觉到她强烈推倒自己意愿,于是就势靠下去,顺从地任她压在床上。
凌妙妙趴在他身上,手指强作镇定地解他衣袍,手抖得厉害,解半天也没能解开,快在他注视目光下尴尬地哭出来。
四目相对,她额头上出层薄汗,乌黑杏子眼带着羞恼慌乱,半干头发散落在他衣襟上,被蒙昧阳光染成浅栗色,淡淡花香盈满小小帐子。
符纸验证。而是找到慕容氏,直截当地问她。”
“他们关起门来谈刻钟话。赵公子出门时,面色如死灰,即刻言不发地收拾行李,离开无方镇,慕容氏抱着肚子倚在门口,满脸惊惶地望着他。她没有阻拦,而是睁着那双美丽眼睛,绝望地看着他离去。”
“她脸上表情,就像是个被摔得粉碎琉璃美人。”
“赵公子大病场,个月以后,他在赵家安排下,与个仕宦家族贵女成婚,赵公子姐姐很是得意,只是他从那日起,几乎再也没有笑过。”
“那慕容氏孩子呢?”底下有人插空喊。
少年把攥住她停留在半空中手指,眸光漆黑,含着柔润水色。
僵持两三秒,他搂住她腰,往帐子里侧个翻身,两人位置颠倒。他微微起身,抿着唇,右手飞快地解开衣袍,手指也有些微不可察颤抖。
“这样解。”他望她半晌,吐出三个字。
凌妙妙看着他,紧张得说不出话。
他解开,却不脱,挂着衣服,俯下身自顾自吻她耳垂,睫毛扫在她脸颊上,仿佛有人用羽毛轻轻挠。
“慕容氏在个雷雨交加夜晚独自生下孩子。”
“她没有请稳婆,而是坐在家中冰凉地板上,在黑暗中睁着眼睛,纤细手指抓着桌子腿,发出小猫般垂死呻吟。她昏昏醒醒,直到后半夜才生下孩子,她裙子泡在片污浊血泊里,整个人被汗水浸透,像是从水缸里捞出来。”
“外面雷声大作,她在黑暗中摸索着。用准备好剪刀剪断脐带,慌乱中不慎刺伤自己手掌——在此之前,赵公子甚至连剪刀也不许她碰。她顾不上手上鲜血直流,将啼哭孩子抱起来,埋进自己单薄衣襟里,吻吻他额头。她实在精疲力尽,就那样昏过去。”
凌妙妙心里想,她虽然没吃过猪肉,但好歹是见过猪跑。眼前这人活十八年,却是连猪跑都没见过,不由得产生点怜悯之情。
怜悯之后,她觉得自己作为经验稍微富足些那方,应该主动带带他,才算尽到责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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