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冷。”妙妙望着他脸,声音里还带着没睡醒娇态。
“嗯。”他捏着她腰,吻着她娇嫩脖颈,吻得像混杂着冰碴绵软沙冰,间杂着啃咬,小心翼翼地在上面留下痕迹,眼角泛着克制红,“马上……就不冷。”
那语气很软,简直是信誓旦旦哄骗。
“……”凌妙妙想要翻身将他甩下去,没能成功,番挣扎,她倒真出后背汗。
脖子上血管突突跳动,在他尖牙利齿触碰之下,像是踩着刀刃上享受快乐,妙妙本能地向后缩:“你是小狗?”轻轻推开他脸,飞快地拉上领子,笑着瞅他:“还咬人。”
“嗯。”他微微舒口气,看鸟目光柔和不少。
冬天第场雪,未及盖满枝头就停,雪化之后,气温日塞日低,连遮蔽无方镇大雾,都带着深入骨髓寒气,出房门,冷气就往人脖颈里钻。
大家没有要事,就躲在宅子里不出门,日子过得格外惫懒。
事实上,这应该是凌妙妙加入主角团来,过得最闲段日子。
他们无法主动出击,更多情况下,是在守株待兔,就像十娘子提示那样,耐心地等着那个大妖最终回归无方镇,等着她打上门来。
“声声乖,喝水。”
慕声回过头,言不发地看着凌妙妙拎着笼子,拿着根细长狗尾巴草,专心致志地逗鸟。
他出神地看着她,听着她脆生生地喊“声声”,脸上表情复杂,分不清是愉悦还是妒忌。
笼子里鸟儿耷拉着脑袋,就着她“指点”喝水,似乎不情不愿地接受自己被豢养起来事实。
这鸟儿进门,凌妙妙就说要给它取个名字,眨巴着眼睛想半天,点点笼子,非常高兴地说:“就叫声声吧。”
“喳喳!”“唧唧!”挂起来
等待过程,就有些无所事事,凌妙妙甚至有种退休养老感觉——原著里写柳拂衣和慕瑶最终携手归隐,生两儿女,大概过就是这样日子吧?
入冬之后,小动物都爱冬眠,凌妙妙也越发困倦,可是黑莲花似乎完全不受干扰,总是在她昏昏欲睡时候,把她弄醒。
清晨天刚泛出鱼肚白,窗子上结着冷霜,恰是天中最冷时候。
屋子里有股清冽白梅冷香,帐子里面香味尤甚,是慕声衣服上味道。
凌妙妙裹得紧紧被子被掀开,裸露在外手臂霎时起层鸡皮疙瘩,她打个哆嗦,反手捡起被子想盖上,他便覆上来。
慕声骤然怔在原地,诧异地盯着笼子里鸟:“为什叫声……”他停滞下,竟然吐不出来那两个叠字,睫毛动下,脸上泛起层不自然薄红。
凌妙妙偏过脸看他,故意看许久,杏子眼里里闪着光,似乎在无声地憋着笑,脸上还是本正经模样:“因为是你抓,而且它总是出声,吵得很。”
他无言以对,只得接受,并且非常不高兴地发觉,凌妙妙有鸟之后,整个人热情都倾注在它身上,属于他那份……也被分去不少。
他目光落在那只踱来踱去鸟身上,含丝冷淡敌意,出口却仍是平静话:“要养到什时候?”
“开春吧。”凌妙妙兴致勃勃地看着它,随口道,“等天气暖,就放它自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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