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温柔地被抱着,他黑润眸中杀意便像浪潮般消弭于无形,露出点小动物似天真茫然。
“叫暮笙。”
他开口,是瑶琴般声音。
永夜为暮,离歌为笙。冠母之姓,生而代表全部离别和怨怼。
“真是巧呢。”白瑾苦笑着,声线温柔,“们家也姓慕,从今往后,就叫慕声吧。”
他明白她意思,微微侧过头:“你是为瑶儿?”
这个承载全家希望女孩,偏偏有个妖魔觊觎壳子,意外劫数,防不胜防。就像只细弱豆苗,还没长大就被害虫啃坏。
难怪她刚才不惜耗费块玉牌,也要将人带走。
“你护不住瑶儿辈子……”
他犹豫下,对上那双带着杀气漆黑眸子,仍然感到有些本能地抵触:“那也不行。”
轻衣侯神色不悦,尤其是白瑾方才泼他桶脏水……他语气愈加咄咄逼人,“你们捉妖人,难道不是以除魔卫道自居?他差点便要本侯命,难不成要破例徇私?”
白瑾神色微微动,从怀里拿出块玉牌,不顾慕怀江阻拦眼色,将玉牌递上去:“殿下,愿以慕家玉牌为交换,请您同意们将他带回慕家处理。”
轻衣侯神色淡淡,不太明白他意见为什举足轻重,但他府邸现下被妖魔缠绕,确实需要这块玉牌。
他整整衣袖,疲倦地闭上眼睛。
“那便带走。”
谁会将只老虎当小猫养,不畏养虎成患?只是想到慕瑶……
“因势利导,见机行事,不是老爷教吗?”白瑾双眸极亮,“只要他不死,怨女便无可奈何,这张底牌捏在们手上,为们所用,难道还不够好吗?”
慕怀江捏住小孩下巴,他眸中泛着冷意:“忘忧咒下,他辈子都是瑶儿死士。”
白瑾终于露出点笑容。
“你叫什名字?”她轻轻将冰凉手搭在他雪白额头上,他头枕在她胸口,嗅得到女人身上飘出淡淡药香。
“老爷……”
“老爷!”白瑾追上去,她抱着瘦弱男孩,走得气喘吁吁,孩子褴褛衣裳前后都贴满定身符,像只刚被抓住刺猬,瞪着双怨恨眼睛,眼中满是警惕。
慕怀江走得飞快,神色淡漠:“扔到地牢里关起来,若她还想要这张底牌,定会上门来救。届时你与设七杀阵等她,将她歼灭。”
“刚瞧过,老爷……”白瑾打断他,额头上层细细密密汗水,眼里泛着微弱、希冀光,“至阴之体。”
慕怀江站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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