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时候,她就把攻略失败黑莲花纳入黑名单,永远绑在她人生耻辱柱上,提起他名字,想起来只是字面上讨厌,绝不是这样难过。
她这样想着,眼泪又涌出来。
她抹把脸。
水浪似花瓣动动,露出点光,个曲线曼妙人影慢慢投影在她眼前,仿佛有人隔着屏障站立着。
令人酥麻声音响起,整个空间被声波震颤嗡嗡作响:“真想不到,最后来是儿子小媳妇。”
天地骤变,气波化作缕缕,像是菊花纤细花瓣,感受到自投罗网小小昆虫,花瓣层层叠叠收拢,将她围在中央。
方寸之地,瞬间只余头顶透光,黑漆漆牢笼里,困住她人。
凌妙妙四下打量下,破涕为笑。
紧赶慢赶,早来步。
她松口气,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。
几天没好好吃过东西,身上没什力气,即使天寒地冻,单薄中衣很快便被冷汗浸透。
凌妙妙两颊发烫,烧得更厉害,整个人仿佛要化作团火,在这冰天雪地里噼啪爆开,直至燃烧成灰烬。
她眼泪无声地流着,像是蜿蜒小溪划过脸,聚在下巴上,然后滴滴落下。到这个世界以来,除装和痛,她很少这样抑制不住地哭过。
有什好哭呢?
大不就是回家,她根本不怕。不玩,不攻略,只要这个世界不崩塌,还依旧完好地运行着,跟她又有什关系。
腕上收妖柄当啷作响,还有腰间多出香囊。
她眼见香囊上似有血迹,浑身都像是被冻结,伸手去拽,香囊像是死死黏在她身上,卸不下来。
他原来说过,给她系个不会掉。
她就在腰间打开系带,将香囊挤出个小口,从里面艰难地拽出张符纸。
反写符。
凌妙妙拿手指仓促地理理头发:“别这客套。你不是魅女,慕声也不是你儿子,们顶多是陌生人而已。”
“哼。”怨女冷笑声,声线里含丝冷意,“你倒清楚得很。”
“警告:任务尚未完成,请任务人离开高危险境!”
“警告:提醒重复,请任务人离开高危险境!”
“警告:若任务人身殒,则未完成进度看做任务失败,任务人将会传送至惩罚世界。请任务人慎重考虑!”
警告提示声如浪潮响起,凌妙妙睨着头顶线光,咬着唇,充耳不闻。
去非洲挖煤,还是去美洲淘金,抑或是战争世界里被血肉模糊炸死无数次,反正,惩罚世界过后总归可以回家。
她从不是救世主,不过是普通人。
凌妙妙拿袖子抹把眼泪,更多眼泪却涌出来,她整个人在冰天雪地中边走边抽泣起来。
都怪他把她鸟放。
这冷天,他连暖和点日子都不肯等。
她终于看见院落中澄黄光点,擦把眼泪,头扎进去。
又拽张,还是反写符。
整个香囊里面,都是反写符,够她用辈子。
寒风如刀,几乎刮花她脸,脸上纵横泪痕被吹得发疼。
她疾步走着,冷静地抹把脸,抹到满手冰凉水,几乎结成冰碴子。
怨女篡改七杀阵,阵型变动,阵心也跟着偏移。他们轻易找不到阵心,她却是知道结论,她步子不停,直奔那里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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