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妙吃惊:“啊?已经嫁过人啦。”
“那又怎啦?”表婶显得有些意外,拍拍她手背,“那天下寡妇还不过日子?”
“可是……”妙妙指指黑莲花,比划道,“不是寡妇呀。”
“那也差不多少。”表婶又抹起眼泪,“阿意都跟说,姑爷犯起这病来,凶得很,年两年还好,要是辈子好不可怎得?”
“你现在年纪轻,你爹还能护着你。
犹记当年,她以多年业余媒人身份多方面评估慕声番,那是万里挑好人选,她怕再不下手,让别人给抢,当下拍板就定。
可是现在,姑爷失心疯,全靠妙妙照顾着,可不把她给累出黑眼圈吗?
早知道捉妖人刀尖舔血,容易出事,她简直是害人辈子呀。
“表婶……”凌妙妙好笑地劝她,“天有不测风云,他变成这样,又怪不到您头上。”
“妙妙。”表婶握住她手,深吸口气,“你有什委屈,跟表婶说说。”
“表婶坐着说就可以……”
“躺着。”表婶压着她肩膀,“歇歇。”
“……”凌妙妙惶恐地撑着床,很怕自己说着说着,真睡着。
表婶目光环视圈,看到桌前坐着慕声。
他实在太安静,坐在那里动不动时候,几乎不发出点儿声音。
润泽眸泛着点月色光,侧眼望着她:“现在这样安静听话,不好吗?”
“好个鬼。”妙妙差点委屈哭,“养只鸟儿,鸟还会叫呢,哪像你。”
慕声眸中似有恼意闪过,扳过她脸,低头狠狠碾磨她唇,带点惩罚味道:“这样便嫌弃?”
……
梦醒之后清晨,凌妙妙感到非常愧疚。
妙妙认真思考好会儿,憋出句话来:“……不太委屈。”
多好孩子呀!表婶心里更愧疚。
“别不好意思说。”表婶旁敲侧击,“咱们家里头,跟外面不样,不守那些三从四德,妇道规矩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妙妙隐约觉得有点不对,但时半会没转过弯来。
“所以呀,”表婶语气沉沉,“就直说,表婶给你再介绍个?”
她打量慕声时候,慕声也在打量她。
他判断方式简单粗,bao:是人,女,妙妙主动亲近,他便收起敌意。更准确说,是放下戒备,爱答不理。
“……啧。”表婶盯着他,忽然叹息声,眼泪掉下来,“妙妙命苦啊……”
吓得凌妙妙立马坐直身子:“您别哭哇……”
表婶擦擦眼泪:“这是亲自选姑爷,成婚没几年现,就成这样,让心里怎过意得去……”
黑莲花安稳地躺在旁边躺着,见她醒,还凑过来抱着她柔顺地蹭蹭,十足亲昵模样,她却只顾着沉浸在梦里跟别人亲吻。
“没嫌弃你。”她捧着慕声脸,吧嗒亲下,满脸愧疚地承诺,“这样也挺可爱,真。”
妙妙怀着这样愧疚心情收拾洗漱,去见表婶,说话时候,还有些心不在焉。
“没睡好吧?可怜见孩子。”远道而来表婶啧啧叹息,眼里全是心疼,“走,去你房间坐坐,你靠着歇歇,表婶跟你说说话。”
妙妙来不及拒绝,就被表婶领到房间,摁在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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