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来过来！”
祁寄走过去，还没开口，就被劈头盖脸
班主任咦
声：“你说这孩子，真是
……”
祁寄想想，问：“杨老师，您那还有协议合同吗，
今天过去签可以吗？”
既然祁鸣宇不肯说比赛事，权衡之下，还不如他去学校签字更方便。
“行，你过来吧。”班主任倒答应得很痛快，还把办公室地址告诉祁寄。
祁寄下班就赶去中，高中有晚自习，他到时，学校已经安静下来，从正门铁栅栏向内望去，看不见个学生，只有成排教学楼里亮着灯。
祁寄回想起来才发现，他虽然忙，却也不是不回家，可有关参赛事，祁鸣宇个字都没和他提过。
祁寄这边还没应声，那边班主任已经继续道：“而且这次如果有意愿，家长也可以随团起去，团费和孩子样。像咱们市其他三个队员，都已经确定有家长陪同。”
薄软纸张皱缩成团，棱角反而变得格外分明，硌在掌心刺出鲜明疼痛。
祁寄捏着纸团，干巴巴地找借口：“家长可能不太方便，先把鸣宇钱交吧，这个也要在周之内吗？”
“这个十天左右，但也不能太晚，因为机票和酒店都需要预订。”班主任问，“那这就确定让鸣宇参加，对吧？”
听祁寄这
说，班主任反而缓和语气，转过头来安慰他：“也不用太紧张，还有时间，缴费通道会在周后关闭，在那之前交上就可以。”
“那报名费用是……？”
班主任报个数字，按汇率换算后四位数，不算高，还在祁寄承受范围之内。
但祁寄也清楚，出国次比赛花销肯定不止如此。
果然，班主任继续道：“除此之外，还有个带队团费。因为这个比赛是自费，阿根廷又在南半球，所以国家队决定在集训之后统组织队员前往，往返机票、酒店食宿之类包。”
学校对外人出入查得很严，祁寄先是在门口保安室登记过，又给班主任打电话，等杨老师在电话里亲口确认过之后才被放行。
走在校内大道上，四周空荡无人，却并不昏暗。路灯光线像层白纱，把平日里热闹非凡校园笼得愈发寂静。
祁寄循着保安指引方向朝高三楼走，还没等找到楼，就被迎面炸开个声音吼住。
“那边那个！站住，你是几班？不.上.课瞎跑什呢？”
他抬头，就见迎面走来个四十多岁平头男人，胸前别着政教处标牌，手里还拿着个小本，语气很不好。
“是。”
只有这个回答，祁寄咬字虽浅，却毫不犹豫。
“那就好，”班主任也如释重负，“就说嘛，这难得机会，怎能错过呢！”
“对，这次参赛协议还需要家长签字，鸣宇把协议拿给你们看过吗？”
祁寄低声：“还没有。”
他又报团费数额。
祁寄沉默。
s市中是市最好中学，也是国内名声极为响亮“超级中学”。想要进入这种本升学率近乎百分之百学校，某种意义上来说，中考比高考更难。这笔钱对于能考进这所学校学生家庭来说，并不是什难事。
可祁家情况不同。
对现在兄弟两人来说，这个数目已经完超出他们所能承受上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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