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伴来华亭次数多,扫眼祁寄就然道:“哦,那是个任务胸牌,代表这个服务生有必须完成开酒任务,这个条码每次开完酒之后都得和酒瓶上条码起过遍,才能记录下完成任务额度。”
裴俞声微思忖,问:“不是所有服务生都有开酒任务?”
同伴乐得跟他多聊两句,解释起来也很详细:“普通服务生没有,他们般只会有个最低额度,完不成顶多就扣点奖金。不过这个开酒任务不样,这种任务额度般都定得很高,基本上就是根本不可能完成数字,除非能遇上客人愿意点他包下来,单独让他开。”
屋里其他人唱累,也怕音乐吵到连清,就开始转去玩别游戏。
室内灯光被调亮不少,桌上摆堆空掉酒瓶。第二轮叫酒被端上来,陆续进来几个服务生,最后个依旧眼熟。
裴俞声看过去,那人仍然垂着头,灯光打在浓密睫毛上,投落扇阴影,遮住漂亮眼睛。
他还是那样安静,看起来乖巧又温顺。
裴俞声屈指蹭蹭上唇。
良久,黑色屏幕上滚落滴晶莹剔透水珠,溅起水花星星点点。
暖金色灯光下,少年抬手,沉默地抹下眼睛。苍白到能清晰看见青色血管手背上留下串湿痕。
从头到尾,他都是如此安静,安静到连略显急促呼吸都没有发出声音。
倏地,他抬起头来,皱眉望向身后走廊。
明亮通道空空如也,只有富丽堂皇装饰兀自泛着冰冷光。
原地,额发垂落下来,牙齿在下唇咬出片明艳血红。
暖调光线自头顶笼罩而来,却无法给他苍白皮肤裹上点温度。
这些天来,祁寄白天上班,下班兼.职,回去还要用天亮前最后点时间赶自己接设计商稿,算算,他每天睡眠时间甚至不足三个小时。
内兜里手机突然振下。
祁寄拿出手机,就见屏幕上方跳出条消息。
男孩肤色白.皙,就愈发显得微微泛红眼尾如此明显。
让人忍不住去想当泪珠滑过那处时该会有多动人心魄。
冰块在酒杯中晃动,裴俞声单臂伸展搭在沙发背上,视线下挪,瞥见男孩胸前工牌。
裴俞声之前在角落里站着,只听清经理和祁寄声音,并未看真切他们动作。但他记得之前见到祁寄时,对方别工牌上只有标识和编码数字,并没有条码。
恰巧又有同伴来敬酒,还是个玩心很重豪门富少。裴俞声抬手碰杯,和人闲聊几句之后,故作无意地问起那个带条码胸牌。
……没有人。
或许是错觉吧。祁寄收回视线,低头把手机放好,垂眼,就望见胸前条码胸牌。
他抬起头,闭闭隐隐发黑眼睛。
长长地,长长地吸口气。
裴俞声回到包厢时,早步被送回来连清醉得人事不省,已经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。
是他订阅封邮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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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短几个字节,在内存里都无法占据多少空间,却凝聚成最后根沉重如山稻草。
彻底压折那单薄消瘦脊梁。
祁寄眼睛眨不眨地盯着手机,直到屏幕黑下来,依然没有挪开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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