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距离沙发半米地方停步,才站定,沙发上男人就站起来。
高大身形瞬间带来极强压迫感,下秒伸来右手更是让祁寄本能地屏住呼吸。
然而那只袖口挽起露出分明腕骨手臂却只是将将擦过他身侧,把酒香摇曳水晶杯放在茶几上。
祁寄以为是自己想多。然而他才稍稍松口气,就又猛地僵脊背。
近在咫尺男人已经把视线盯在他身上。
虽然还穿着身服务生制.服,在场众人却都心知肚明,已经有不少人看祁寄目光里充满勃勃兴致。连这些客人身旁或娇.媚火.辣或清秀可人陪酒生都在明里暗里露出些戒备和酸意。
同伴话刚问完,就见面前裴二少笑笑。
对这位裴二少名号,其实他也早有耳闻,但直到同本人见面,他才清楚感知到,这位确是比他们更高层圈子里人。
家境和资产都可能会变,唯有谈吐和气度是骗不人。
所以今晚才会有那多.人.轮番给这位裴二少敬酒,都觉得这场原本是看在裴连两家面子上来赴晚宴确很值。
他笑笑:“所以虽然没明着说,但这种条码牌挂出来基本就代表挂牌来卖意思,扫下能直接看见价格,常客都清楚。”
裴俞声端酒手指微微紧,抬眼望向祁寄,浅色眼瞳里眸光沉下来,晦暗不明。
同伴并未察觉,晃晃手中酒杯:“而且这种工牌代表服务生还没陪过酒,感兴趣客人都可以点。有客人觉得会所里专门陪酒那些陪过人多,还会专门挑这种刚挂牌服务生来玩。”
说着说着,同伴又想起裴俞声自进来之后就没有点过陪酒生,又见人对工牌事感兴趣,不由笑道:“怎,二少看上那个服务生?”
年轻人玩得开,像他们这样二代,都不怎会在意性别,刚刚各自点陪酒生也有男有女,反正都只是玩玩。
两人不过半步之遥,距离暧昧,相贴极近,祁寄甚至能清晰感知到对方落在自己头顶气息。
和声震得耳膜发.痒低沉轻笑。
祁寄掐紧掌心。
恍惚间,他觉得自己像极只动弹不得猎物,被好整以暇猎人愉悦地
而现在,裴二少这笑,同伴就又在气度之外,真切感受到来自对方相貌冲击力。
男人唇角噙笑,神情恣.意,英俊眉眼裹着光,他明明只是慵懒地半靠在沙发上,却夺目得仿若站在舞台聚光灯束正中央。
晶莹透亮酒杯被举起,杯口微倾,朝向那个被众人关注着服务生。
“过来。”
低磁声音并不算大,却穿透切嘈杂。刚刚把酒瓶放好祁寄动作微顿,望向男人,迟疑片刻,最终还是在对方注视下走过去。
同伴看眼不远处开酒男孩,摸摸下巴:“这人确实长得不错。二少打算点他?”
事实上,不只是正在交谈两人,屋内也有不少还没醉得彻底人注意到祁寄。
之前第轮倒酒时,屋里灯打得暗,看不清轮廓。这次光线明朗,祁寄相貌显露出来,顿时吸引不少目光。
不提普通端酒服务生,就是在众花红柳绿陪酒里,他也绝对是最惹眼个。
况且现在他还挂着个明码标价工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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