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哥是拳场拳手经理人,也是之前给祁寄介绍华亭会所短期工作那个人。决赛已经结束,祁寄说过自己不会再继续参加比赛,他们联系本应就此结束,结果电话接起,钱哥开口就让祁寄回来参加表演赛。
祁寄直接拒绝:“
等兼.职下班之后,天都快亮,没多久他就又要回公司上班。
就算祁寄年轻,他也不是铁打。
况且这两年里,他早早就给自己造出身病。
体力透支是方面,另方面,因为重新提起父母欠债事,祁寄精神状态也受些影响。
他又买大包烟片,避开人自己嚼着清醒。但尼古丁至多也只能做个虚幻安慰剂,麻痹劲头过,现实空虚反而让人更冷。
然而就是在老家生活最后年,祁家父母被同乡人设套坑骗,被迫欠下高额债务。
他们几乎变卖所有家产,却依然要跑长途拉货挣钱还债。
祁寄直在想,如果他早年高考离开家乡会怎样。
他想得头骨像被钢针凿穿样血淋淋地疼,也再想不出比现在更糟糕结局。
自那天之后,祁鸣宇再也没问过祁寄钱来源事。
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有祁鸣宇分毫责任。
祁鸣宇那想,只是自责。
祁寄不样。
他才是真正罪魁祸首。
祁寄户籍在老家,小他三岁祁鸣宇却是s市户口。当年s市尚处在对外吸收资源阶段,官方发布新条例,在本地买房就能获赠个本地新生儿户口名额,祁鸣宇就是在那时候出生。
而且,祁寄还好几次在上下班路上隐约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。
那种目光并不友善,但祁寄却始终没能找出视线来源。这种被窥视感觉实在让人难以忽视,导致祁寄这些天上下班直都很不舒服。
留给他做心理准备时间并不长,没过几天,祁寄就接到个电话。
看见来电显示时,祁寄不由皱紧眉。
电话是钱哥打来。
没过几天,祁寄就接到班主任杨老师电话,说各种手续证件都已经办好,过两周就准备出发。
祁寄郑重地谢过老师,这件事总算是在心里放下。
但他自己状态却不是很好。
之前为挣钱还债,祁寄白天上班,晚上做各种兼.职。科技公司本来就不是能浑水摸鱼混吃等死地方,况且祁寄还是设计岗,加班都是家常便饭。
为不耽误兼.职工作到岗时间,祁寄不得不在白天超进度完成工作,才能在下班赶过去。
s市发展势头极为迅猛,没过两年就停这个买房赠户口条例。但这并不影响祁鸣宇户口,大家都觉得这是祁家父母走运,赚大。
只有祁寄还在家里,每天数着日子,等父母回来团聚。
后来,等祁寄稍大点,父母也在s市站稳脚跟,就打算把大儿子起接来s市上学。然而政策收紧,s市下发新条例,对祁家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。
——s市开始严查学生户籍,非本地户口律不得在s市参加中考和高考。
不参加中考就不能在本地读高中,s市高考又是自主命题,和老家根本不是同张试卷。祁寄无书可读,祁父不得不带着他回老家。直到祁寄考上s市f大,他们家才重新得以在s市团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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