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信提示从屏幕最上方跳出来,是两张照片。
张是清晨早市,杂乱背景里,身校服祁鸣宇站在摊位前挑选蔬菜。
另张是中校门口,满街学生里,高挑瘦削、头棕发祁鸣宇依然显眼。
而在第二张照片里,祁鸣宇和同行同学身后,巨大电子屏明晃晃亮着时间。
十八点十分,周三。
但钱哥耐心向欠缺。
见祁寄软硬不吃,钱哥冷笑声,亮出杀手锏。
这次是招致命。
他话甚至是笑着说:“z011,你还有个弟弟是吧?”
祁寄心头猛地紧,耳膜被电话里粗哑声音刮得生疼。
不去,没时间。当时就说过之后不会再参加。”
“你说是说,拳场可没同意。”钱哥仍然是那副无赖嘴脸,他冷笑声,“大冠军,你还真以为这是过家家?想想你赢那些钱,这里哪有打完轮就走规矩。”
祁寄烦躁地捏紧鼻梁。
他真不想再搅和进去。
钱哥重重吐口痰,清完嗓子,换个语气:“行行,就这次成吧?”
就在这个电话接起来五分钟之前。
钱哥夸张地咂下嘴:“你看看,这中就是不样,连校服都比人好看。”
祁寄捏紧拳头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里。
他音调反而降下来,像失气力,声音从唇齿间个字个字地挤出来。
“别动弟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告诉你,你把他迁出户籍也没用。”
钱哥嘿嘿笑。
“祁鸣宇,是吧?男,17岁,s市中高三学生。呦,能进中,还是好学生呢。”
随着钱哥声音,手机突然嗡嗡振两下。
他把话说得像吃多大亏不得不妥协样:“你总得弄个正式结吧,是不?不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,要不然拳场生意还做不做?以后别拳手也不好管。”
“这次结束,彻底拍两散伙,之后保证再也不联系你!”
祁寄没松口。
他想起华亭会所王经理,想起侧门巷子里那六个围堵他男人,还有这些天来周遭莫名视线。
事情不可能这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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