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答应哥，下次遇见什
问题
祁寄哑着声音叫
声：“哥。”
他哽咽着说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裴俞声被这句哭腔梗得心口骤然疼。
贺修显然也再硬不下心去。
他放缓声音，道：“祁祁，你听
说。”
这层窗纸破碎得太过彻底，祁寄
声音时有些慌乱：“哥？你……，不是故意……”
贺修被他气笑：“怎，你是嫌你哥太穷，还是怕再跑去揍人？”
祁寄慌忙解释：“没有，只是不想拖累你……”
贺修长长叹口气。
“这怎能叫拖累？”
指尖深陷，裴俞声攥紧双拳。
他调查过祁寄，但应资料基本都是欠债及之后事。方面祁寄老家地方太小，无关查探极易留下痕迹，反而可能会给祁寄惹来麻烦。另方面，贺修坐到这个位置，他过去痕迹自然也会有人帮忙处理。
所以直到今天中午，裴俞声都还没有掌握过贺修资料。
他只能沉默地，在暗处听着两人交谈。
贺修声音比晚饭时严肃许多，他问得直接：“出这大事，为什不告诉？”
亲口告诉他，这颗软糖原本并没有壳，任谁路过都能得到他甜美芬芳馈赠，得到他毫无保留信赖。
裴俞声怎能不在意呢？
他只不过是在强撑着，不能将这逼人发狂在意表现出来。
餐结束，经纬去结账，贺修带祁寄去后厨看螃蟹，裴俞声则被邀请留下来品茶。
他心不在焉，最后还是趁着侍者换茶具间隙，离开茶水间，绕到后厨。
“你就是太小心，总把自己看成个麻烦，不想劳烦别人，也不敢接近别人。”
“但你不是。听哥话，你从来都不是麻烦。”
贺修声线也偏于冷硬，但此刻放缓语气，却平白生出种温柔。
“别害怕别人善意，祁祁。你值得被喜欢，被宠爱，这是你应得，别抗拒它们，好吗？”
祁寄没有开口，只有从含混鼻音里挤出点微弱“嗯”。
他问：“你叫声哥，怎可能不护着你？你会觉得你弟是你拖累吗？”
祁寄没有说话，呼吸间却已经带上鼻音。
“好歹也多吃过几年干饭，再怎说也比你个没成年小孩子强。就算钱不够，好歹也能有个商量人。”
贺修又叹口气。
“你怎能瞒着呢？”
“知道你信被退回去，但给过你紧急号码，只要你打通电话，报上编号，就能联系到。那个号码也没有吗？”
“有……”祁寄声音很轻，淹没在轰轰声响中，几不可闻，“但哥你说过，那是部队资源，不能随意占用……”
“你真是不想占用资源吗？”贺修问他，逼着他正面回答。
片沉默。
贺修陪着他沉默会，才突然道：“已经从裴二少那儿知道你欠债事。”
如他所料，并没有螃蟹。
贺修把祁寄带到后厨旁个弄堂里，周遭少有人经过，厨房机器轰轰运作声又能顺利将交谈声遮掩。
是个谈话好地方。
不过这点噪音并无法瞒过裴俞声耳朵。
裴俞声站在暗处，看着贺修站在台阶下，同台阶上与自己齐高祁寄交流着什。月辉洒落，将两人笼在同片光华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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