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孩咳声,却没有露出厌恶与抗拒神色。
事实上,此刻他在想事和裴俞声猜测截然不同。
祁寄注意到是那句郑重道歉,他想起男人直以来不厌其烦回答和纠正,想起那些“不辛苦、不麻烦”,于是他思考下,便也学着答句。
“不用抱歉。”
毕竟这也不是裴先生错,祁寄想,是他自己没有躲开,后来还不怎清醒地擅自舔.下。
再次俯身轻触时,他依旧保留着最后分理智。但这理智却被男孩主动瞬间烧净——被点燃又何止是祁寄人。
听见这话,好不容易从呛咳中平复下来男孩终于抬头,看裴俞声眼。
男孩眼睛湿漉漉,眼角已经红透,晕开艳色格外漂亮。但若是要比艳.丽,这世间哪种风景也比不上男孩唇.间颜色。
那是裴俞声亲手染上红。
裴俞声眼神暗。
然后他就看到面前裴俞声明显愣愣,这个向沉稳内敛、运筹帷幄男人,此刻却因为这如此简短四个字,罕见地流露出几分茫然无措与不敢置信。
“……祁祁?”
但最后,他到底还是压下心头波澜,让理智重占上风。
“抱歉,”他说,“是唐突……”
男孩又看他眼,眸中水光终于被稍稍压下去,露出双被洗得格外清澈眼睛。
被这目光注视着,裴俞声把剩下那些话都咽回去。
他最后只重复两个字:“抱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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