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第次见面时,祁寄在假装很有礼貌。第次被人看见出手时,他又在假装自己很坚强。
但其实他并不是。
他只是个自私到连对方战友都会嫉妒、难过就想逃避再不去想人
这句话他说得很轻,似是疑惑,又像是自语。但裴俞声却听得很清楚,听完笑声。
“觉得不能这讲。”他碰碰男孩鼻尖,“这讲话,也不知道为什不是你。”
“咦?”
祁寄愣愣。
裴俞声说:“祁祁,你不能预设定不会喜欢你。”
于是他才刚松开手指便被对方反过来握住。
男人轻声叫他:“祁祁。”
祁寄没有抬头看对方,他小声说:“不知道……”
这话说得没头没尾,裴俞声却听懂。
相握手指轻轻分开指缝,缓缓和人十指相扣:“没关系,你不要有压力。”
目睹裴俞声难得茫然,祁寄自己也愣下。
他意识还有些昏沉,是几次亲吻时缺氧后遗症,所以刚刚听见裴俞声话时,他也只是遵循着本能回答,等说完这句,祁寄才隐隐发觉似乎发生什。
至于究竟有什,祁寄自己也说不清楚,但他知道事情可能远比他想象中走得更远——因为裴俞声目光如此复杂,视线沉沉压着他。
祁寄几次启唇,才勉强问出句:“……怎?”
裴俞声没有怔愣太久,很快冷静下来,他甚至还分心扶着人站得更稳点,才重新低下头来,蹭着人鼻尖低声问。
祁寄语塞:“……”
裴俞声又笑笑,他也不急着要人回应,只伸手用指腹轻轻擦拭着对方唇角点水光,道:“如果你问为什喜欢你,可以给你千个理由,也可以说出千个为你心动瞬间,比如们第次见面,又或者第次看你出手时候……这些都能细细地讲,讲很多。也希望你能给机会,听讲这些。”
“但今天是你第次这问。”他轻声道,“总觉得哪个瞬间都太碎片,它们合在起,才是完整你。”
男人向气势强悍、威慑十足,却总在面对祁寄时,连声音都放得如此轻缓。
祁寄双眸有些酸胀,眨几次眼睛才勉强笑笑,哑声道:“裴先生,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,那些可能都只是伪装出来假象……”
他声音微哑:“不讨厌就够。”
祁寄心口涨涨,像是被什东西填满,还泛着股带着微酸甜。
以这近距离和另个人站这久,对他来说还是第次。祁寄之前总在尽力避免亲密接触,但这次他却并不觉得反感,只觉得赧然。
这些感觉都很陌生,但并不讨厌。
祁寄沉默会儿,说:“不知道……为什是。”
“你讨厌刚刚那样做吗?”
想起刚才亲吻,祁寄下意识绷紧身体,唇也抿起来。结果他因这时紧张忘记刚刚才被折腾出红肿,唇上猛地疼,害得他不由“嘶”声。
裴俞声听见,立即伸手捏住他下颌让人抬头:“疼?破吗?”
祁寄哪好意思让人看这里伤,下意识便抬手握住对方指尖,摇头:“没事。”
制止男人动作,祁寄松开对方手,犹豫下,还是小声道:“不讨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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