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件毛衣。
原来林与鹤刚刚直低头埋进去,并不是被子,而是陆难衣服。
方木森忍不住摸摸鼻子。
他把还在视频中手机放在枕头旁,转身去客厅找件西装外
电话等好会儿才接通,那边画面还有些晃,似乎在走路,背景也很嘈杂,夹杂着不少交谈声,许久才终于安静些。
方木森把手机举到床边,林与鹤开始直缩在被子里,不想看他,直到屏幕上出现熟悉人影,他才终于把视线挪过来。
电话那边人正是陆难。
“宁宁?”陆难声音传出来,“量下.体温。”
林与鹤这时才有些回应。
林与鹤下巴往被子里埋得更深些,这才眨眨眼睛,缓缓地闭上。
方木森缓声问:“要喝点水吗?”
床上人许久没有回答,好会儿才终于发出点声音,却很含混,像是困倦时呓语。
方木森细听下才辨认出来。
林与鹤说是:哥哥,冷。
床上鹅绒被动不动,连柔软起伏都没有变化。屋内拉窗帘,但还是有些许光亮透过层层窗幔。
天色已经大亮。
屋门被无声地打开条缝隙,个年轻男子向屋内看几眼。
是方木森。
见床上人还没有动静,他便轻手轻脚地走进来。
先生已于晚上十点抵达羊城,他发来信息,陆家已派人上门,想要预约明日拜访时间,他暂时还没有回复。”
“帕劳德先生说,他时差还没倒过来,如果您有空,他今晚就可以与您见面。”
陆难这时才终于开口,音色冷淡:“现在过去。”
助理恭声应下,迅速去通知司机。
陆难走出去,玄关外有面巨大落地窗,正对着繁华海岸。
“哥哥……”
他声音还有些哑,带着些柔软鼻音。
陆难放缓声音:“乖,很快就回去。”
方木森把消好毒电子体温计递过去,林与鹤这次才终于肯张嘴含.住。
他抬起头来,方木森才看见被他抱在怀里东西。
方木森把装着温水吸管杯放在床头伸手就能够到地方,拿出电子体温计。
但他刚上前,还没有碰到对方,林与鹤就又睁开眼睛,直直地看着他。
方木森试探着把温度计拿近些,林与鹤没有出声,却把自己裹得更紧。
他还皱起眉,很不舒服样子,看起来并不想让别人碰。
方木森没办法,只能转到边去打个视频电话。
柔软地毯吸走所有脚步声,方木森走到床边,正想弯腰查看床上人动静,还没伸手,却被惊下。
床上男孩居然已经睁开眼睛,正无声地看着他。
“林少?”方木森轻声问,“你醒?”
林与鹤似乎并没有真清醒过来,视线还怔怔,有些迟钝,闻声也没有回答。
方木森说:“时间还早,再休息会儿吧,不着急出门。”
窗外就是美丽香江夜景,灯火辉煌,彻夜笙歌。
但那炫目夜景却并未能分去陆难丁点视线,他面无表情地从窗前走过,冷调夜景灯光为他渡上层冰冷剪影。
他面前这座繁华不夜城如此多情,但陆难眷恋,却只有身后那个人。
——
卧室里直很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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