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交给专业人士或许更稳妥些,这是想法。”陆难问,“你愿意吗?”
问题总要解决。
他最在意还是林与鹤意愿。
虽说生病就要找医生,但真要去找心理医生,对很多人来说却很难。
有人觉得没必要,有人觉得没面子。
可是心脏还在怦然跳动,耳朵也还有点点耳鸣,残留身体反应告诉林与鹤,切都是真。
就算没有这些,男人熟练轻缓照料动作也是真。
该抹药部位都涂好,因为大.腿内侧伤已经痊愈,用不上消炎药,男人甚至还拿出罐护肤霜,抹在腿侧皮肤上,减少摩擦,能够好受点。
护肤霜是山茶花味,带着淡淡清茶香气,很好闻。
效果也是立竿见影有用,掌心温度把护肤霜暖化,抹匀,然后被碰到和没碰到皮肤都因为热度红成片,破皮处新嫩.肉颜色倒是真藏进红色里,看不出来。
直到它被陆难亲自翻开。
林与鹤很久没能说出话来。
他也不知道该说什。
相比之下,陆难反应比林与鹤平静许多,连话都没有再说。
他伸手为林与鹤拉好被子,然后起身,离开房间。
“……”
林与鹤瞬间失语。
最开始是喉咙被哽住,之后才意识到耳朵其实也直在嗡鸣,最后就彻底发不出声音,只能怔怔地,看着男人用再正常不过语气,说“爱你”。
爱你,所以在意。
其实推导过程也没有那难。
林与鹤恍神倒不是因为讳疾忌医——他自己第二学位学就是心理学。
而且他.妈妈当初也是位很出色心理医生。
林与鹤只是没想到,陆难会做到这步。
他抿抿唇,喉咙还被堵着,说话都觉得鼻根发酸,但好歹可以开口。
明明陆难也直冷到让旁人生畏,却不知为何总能那在冷白皮肤上熏染出暖色红。
室内直很安静,没有人说话,至多只有点软被摩擦窸窣声,但却好像比林与鹤刚刚单独在卧室时温暖许多。
直到切都处理妥当,新睡衣也被拿来换上,陆难才终于开口。
“过些天有医生过来,主攻心理创伤,想安排你和他们团队见见,可以吗?”
林与鹤怔怔。
室内灯光敞亮,林与鹤却觉得像是黑暗般寂静。
许久,门口才终于传来动静,林与鹤抬头——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看过去动作有多迅速,然后他就看见提着药箱男人走进来。
药箱里,眼药水,唇膏,西瓜霜,消炎药,有条不紊地摆排。
陆难依次把东西递给林与鹤,眼药水之类没办法自己来,他就会直接伸手帮忙。
许是之前帮忙涂润唇膏和防晒霜经验多,男人现在动作也很熟稔,神色相当自然,让林与鹤恍惚间甚至产生种什都没有发生过错觉。
能在漆黑片影厅里发现经常揉眼睛,能在千里之外忙碌时记住直播里句话,能把唇膏全部翻出来支支地看。
细心或许是唯不需要取决于能力品质。
它需要只有关心,在意,心之所牵,目光注视。
答案其实在很早之前已经摆在那里。
只是它太让人震惊,太不可能,林与鹤才从来不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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