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同走进餐厅,和林与鹤起吃饭。
早餐是蒸饺和馄饨,最家常餐点,暖和又鲜美,吃得人胃里很是熨帖。
馄饨重汤,清亮汤汁味道异常鲜美,陆难帮林与鹤添勺,问:“中午想吃什?”
“好不容易考完,放松下。”陆难说,“想去外面吃吗?”
林与鹤没有抬头。他看着汤碗,说:“不,要去医院见习。”
凤栖湾房子直都只有林与鹤和陆难两个人住,陆难平时工作有六个助理,但只有方木森来过这里,他来也都是为必须工作。
林与鹤脚步顿,不想打扰陆难工作,但他还没折返,就听见陆难说。
“宁宁?你醒?”
陆难已经听见他出来声音。
林与鹤走过去。
林与鹤有点不知所措。
他没经历过。
期末考试太耗费精力,再加上这段时间直休息不足,林与鹤听着身旁轻浅沉稳呼吸声,最终还是睡过去。
不过这觉睡得不长,也根本没有想象中那昏天黑地。第二天清晨,林与鹤很早就醒。
他安安稳稳地睡在自己这半边床上,没有越界,手机上显示时间才刚过七点,身旁床被上已经没有温度。
倒是陆难先步回答他。
“另个问题也是。”
爱更不着急。
夜灯也关,室内沉入片黑暗,但因为身旁微微陷下幅度和沉稳呼吸声,这黑暗并不会显得过分孤寂。
林与鹤望着看不见天花板,许久,才闭上眼睛。
林与鹤说:“好。”
陆难揉揉他头发。
很轻,像家长安抚要去打针小朋友。
陆难端来杯温水,插着吸管,让林与鹤喝点。等人喝完,他便道:“不早,休息吧。”
考试周忙那久,林与鹤急需休息。
陆难动作顿。
“见
“这早?”陆难问,“还继续睡吗?”
林与鹤摇摇头,扯下衣服:“不。”
与他身白色睡衣相比,客厅里两人都是正装革履。
陆难刚刚还在和方木森谈什文件,林与鹤听不懂,却也知道事情还没忙完。但他过来,陆难就结束谈话,让方木森离开。
陆难对林与鹤说:“来吃早餐。”
林与鹤坐起身来。
尽管已经清醒,那句“喜欢你”和“爱你”依旧未停,伴着昨晚场景,在脑内循环播放。
他揉揉额角,起身下床。
洗漱完,林与鹤走出卧室,还没走到客厅,他就听见外面说话声。
是陆难和方木森,他们在谈工作。
“不着急”状态,于他而言有些陌生。
林与鹤小时体弱多病,就诊必须及时,哮喘发作时更是不能贻误片刻。之后他长大,开始攒钱,早分钟还清就早分钟结束,几乎也是分秒必争。
后来协议结婚,林与鹤以为也会这样,毕竟陆先生冷峻严厉,大概结婚离婚所有流程都铁板钉钉,不可怠慢。
结果事实却并非如此。
陆难慢再慢,遍遍地告诉他,没关系,不着急,慢慢来。
卧室大灯被关上,只留床边盏柔和夜灯。
“有问题可以慢慢解决,不着急。”
陆难说。
“假期还很长,睡吧。”
林与鹤躺下来,但还有件事他没有问。他张张嘴,却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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