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碗冒着白色热气,香气四溢,林与鹤心情却很难平复下来。他知道陆难习惯用这种轻描淡写口吻讲述,但这并不代表那些过去记忆就当真如此平淡,只要稍微细想,就能想象出当
陆三少?
“们名字读音相近,当时他八岁,直身体不好,陆家请大师说他八字太轻,而命格太硬,克亲,解决方法就是让把名字改掉。”
陆难说。
林与鹤注意过这两个名字相似,却没想到还会有这荒唐事情。
“这和你有什关系?”他简直无法理解,“怎能要求你改名字?”
昨天熟悉烟花让林与鹤回想起原本零散回忆,那就说明他并没有忘得太干净,假如半年前两人签协议时陆难用是“陆英隼”本名,说不定林与鹤会更早些记起来——
他这时才想起,自己还没有问过对方改名字事。
“是因为来这边用是化名吗?”
陆难将汤碗递到林与鹤面前,动作有条不紊,声音也很平静:“不是。”
“陆英隼是本名,十九岁时因为名字相冲,才被陆家要求改掉。”
林与鹤之前并不怎在意节日,不过特殊时间点似乎总会放大些情绪,正面,或者消极。原本林与鹤并不会在乎这些,但他现在却发现自己还是会受到些影响,不知是因为之前忽略太多,还是因为现在发生改变。
原来节日和合适人起度过,真可以生出真实到能握得住快乐。
他终于真切地意识到自己快乐。
也希望陆难快乐。
额头上传来点温热触感,圈在后背手臂也像顺毛样轻轻地拍抚着他。
那杯温水早就凉透,只好新换杯。陆难把被折腾好久林与鹤扶起来喂水,青年眼角红晕还未消退,他睁着雾蒙蒙眼睛望着陆难,那双眼睛总让陆难想起无辜鹿,又或是长颈鹤,翅羽雪白,通透澄澈。
陆难把水杯放好,上床俯身,碰碰对方鼻尖。
“怎?”
林与鹤已经有点迷糊,他原本就生困意,被折腾完番更是疲惫,手腕和脚踝都有些发酸,各处都有鲜艳齿痕。
但他意识昏沉,就会不自觉地往人怀里贴,找最暖和地方。
英隼,鹰隼,鹰击长空,翱翔九天。
这名字定当寄予父母祝福与厚望。
倒是陆难现在名字——林与鹤很早就想过,怎会有父母给孩子用“难”这个字当名字?
陆难却像是猜到这个想法,道:“新名字是自己取。”
“也算是彻底和陆家撇清关系。”
相冲?
林与鹤意外。
“名字还能犯冲?”
“嗯,”陆难道,“和陆英舜。”
林与鹤愣。
“新年快乐,宁宁。”
“晚安,好梦。”
第二天天气很好,难得晴空万里。林与鹤睡得很沉,早上起来时还有点懵,他视线跟着床边陆难转来转去,直到把男人看得转身回来亲他,才终于记得挪开。
等洗漱完去餐厅,林与鹤又愣会儿,忽然开口。
“哥哥,你为什会改名字?”
“哥哥……”
陆难低应声,尾音中带着点磁性。
“嗯?”
林与鹤声音已经有些含糊,却还坚持着把字咬清楚。
“新年快乐。”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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