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让人欣慰。”
林与鹤突然想到另点:“只黏他吗?”
耿芝:“……”
他酒卡在喉咙里,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,好半天才缓过来,脸色臭得厉害。
“才刚欣慰点,你就想把噎死是吗?”
“那时候,是只有和陆先生关系比较好吗?其他小朋友呢?”
“那可不是只有你,”耿芝瞥他,“有恒心,有毅力,铁杵磨成针,冰山化成水。”
林与鹤无奈:“是认真问。”
耿芝却说:“也是认真回答。”
“那时候他是个来历不明外来者,脾气坏得要死,身上还有那吓人伤,谁敢接近他?别说小朋友,大人都刻意绕着他走,也就是林阿公心善,愿意帮他熬药,还有你,屁颠屁颠地给人送去。”
在之后如此漫长时间里,或许只有在乡下竹林里待过这两年,能为陆难供以支撑。
他拥有太少,以至于忘记切林与鹤,都成他依靠——
林与鹤哑然。
他几次想开口,都没能组织好语言,最后还是陆难先道。
“没事,都过去。”
时究竟有多艰难。
陆难失去父母,尚未拥有和陆家抗衡资本,他手握巨额股份却宛如抱金于闹市,所有人都虎视眈眈,连继位为董事长刘高义都不得不假装做出不满姿态,才能将他保全。
林与鹤忽然想起昨晚放烟花时陆难话。
陆难说:“你是最喜欢人。”
那句话是笃定喜欢。但林与鹤现在再看,却也猛然惊觉,陆难来蜀地认识他那年,也恰好是陆难父母离世时间。
林与鹤听懂:“那就是只黏他。”
耿芝气得不想理他,口气干半碗酒。
酒是自家人酿青梅酒,度数不高,口感清冽。林与鹤也喝点,免
他还补句。
“如果不是你直拉着他给大家介绍,大家也不会那快接受他。”
林与鹤愣愣。
原来是这样。
耿芝叹口气,抿口酒:“你也算有长进,现在还知道找问问,之前都直接往他跟前蹭。”
林与鹤说不好,就只能做,吃完早餐他就剥两只橙子给陆难。
希望哥哥甜甜。
初白天要外出去拜访亲长,下午又要去祖坟上香。等忙完时已经接近傍晚,热热闹闹新年宴席早已准备好,林与鹤又给邻居家几个高中生讲完自主招生事,才终于得以落座。
坐在他旁边就是耿芝。因为父母没有回来,耿芝也没有去市里,而是留在白溪镇。镇上人少,基本都沾亲带故,耿芝和林与鹤其实也能算上是远方亲戚,只不过没有血缘关系。
陆难正在被几个前来拜访干部敬酒,林与鹤看看他背影,终于还是忍不住,轻声问耿芝。
深爱他两个人离开。
林与鹤又想起更早句话,陆难说:“你是支柱。”
那时林与鹤只觉得“支柱”这个词用得太重,现在才听懂,男人说都是真。
陆难在蜀地与林与鹤相遇,而在那之后,他重新回到那个危机重重世界。陆难被陆家为难、被泰平排斥,改名这种匪夷所思事情只是他所面临危机小片缩影,或许不足冰山角。
过足足十三年,陆难才终于名正言顺地升任董事,接管泰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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