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本不想打扰身旁男人,但他才刚想下床,就听见对方声音。
“怎?”
陆难已经睁开眼睛,声音略带沙哑,更显低磁。
“没事,你再休息会儿吧。”林与鹤轻声说,“去摘些野花。”
虽然他这说,但等真正出门时,却还是两个人起去。
无人无事能抵御时间。
林与鹤发心传来点暖意,他头发又被男人伸手过来摸摸。
安抚意味十足。
林与鹤笑笑,说:“没事,过去这久回来还能见到这座老院,已经很幸.运。”
他们在院子里待好会儿,直到雨停才回去。
那只标价二十五元口琴,陪他们度过很长时间。
陆难伸手帮人整理下衣领,把那白.皙脖颈护得更严些,说。
“嗯,那是在夏天。”
冬雨太凉,是不会把小林与鹤放出来吹风。
“夏天雨更好看。”
林与鹤用惊异表情看向陆难,陆难却神色淡然,还抬手过来摸摸.他后颈。
林与鹤感觉自己像只猫咪样,被顺背毛。
雨势比初时小些,变成细密绵长小雨,滴滴答答落在屋檐上、土地里。风不算很凉,林与鹤穿得也很厚,不冷。他望着眼前连绵雨丝,逐渐放空视线。
安静院落逐渐朦胧成片美丽风景画,雨丝洇湿水墨。熟悉景色与记忆深处掩藏东西重合,带出段又段泛黄却清晰回忆。
那是只有在这种旧有场景中才可能回忆起,本以为忘记已久却早已被身体所牢记东西。
他们又去白山,从小路上去,在山腰上大
回到别墅,林与鹤就被盯着去泡个热水澡,把身寒意驱散。
他并没有像陆难担心那样受风感冒,事实上,林与鹤状态直很好,接下来几天也都按时作息,早起早睡。
等妈妈.祭日那天真到时,他比平时起得更早。
甚至比向六点起床陆难还要早。
天还没亮,室内灰蒙蒙,夜色还未完全散去,林与鹤就悄悄地起床。
林与鹤视线挪到院中那棵石榴树上,喃喃道。
“但是雨下得太多……就把秋千给淋断。”
石榴树下原本有座外公亲手做秋千,林与鹤小时候不能跑跳,荡秋千就成他做过时间最久活动。
秋千绳索是用草绳编成,不会冰手。但蜀地多雨,这院子又空置十多年无人看护,秋千早就被雨水腐蚀地断掉。
这座旧房坐落在这里,看起来似乎无论过去多久都不会变,但有些原本在旧物,却仍在点点地消失。
林与鹤轻声道:“记得……原来们好像也喜欢在屋檐下看雨。”
蜀地多雨,下就是好多天,所以放晴时,天总像是被洗过样蓝。
“那时候,哥哥好像还会在屋檐下吹口琴。”林与鹤说。
陆难幼时学过些乐器,钢琴小提琴都会些,父母还为他打造过架管风琴,专门建栋房子来装它。但偏僻小镇上却不会有那些华丽乐器,有只是随手摘来叶子,或是竹子削成木笛。尽管简陋,但无论什东西到陆难手里,总会发出美妙声音。
后来还是林与鹤去苍山时特意带只口琴回来,送给陆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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