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边很快就被接
起来：“喂，陆董？”
是方木森。
陆难道：“把汇平分行保险箱十六号柜18号箱里
东西取出来。”
这命令简单明，方木森本该立刻执行，但他却罕见地违背
陆难也清楚。
伤痕存在得太久，已经无法被简单几句话所说动。
他轻轻拍拍林与鹤后背，说：“但妈妈会希望你开心。”
林与鹤鼻音又重，小声问：“会吗？”
“会。”
林与鹤愣愣，点头动作卡在
半。
但这也并没有多大用处，沉默好会儿，他才说。
“不管怎
样，它都回不来。”
林与鹤伸手盖住眼睛。
“妈妈给
礼物……弄丢。”
林与鹤声音闷闷。
“十二岁时候，住在继母房子里，磁带也搬过去。”
结果继母女儿吴晓涵趁林与鹤不在时把磁带翻出来，把带子拽出来玩，拽得太多，就把自己给缠住，勒到脖子。
吴欣看见后很生气，就把磁带全扔，她平时从来不和林与鹤说话，那天却训他个多小时，让他别找自己女儿麻烦，以后绝不允许有这危险东西放在家里。
“那些磁带……”林与鹤眨着眼睛，又有眼泪掉下来，“才听两卷。”
前，那些人也早就被吓软。
但这次不样。就是这句由敷衍又毫无担当家长说出“你要懂事”，不知把林与鹤之后人生害得有多压抑。
个十几岁孩子，怎可能承受得这些打击？
而且如果开始林峰不给林与鹤希望，后来他也不会这难过。
陆难等林与鹤缓缓情绪，才继续问。
陆难把人按在自己怀里，下巴轻轻抵在柔软发心上。
“你会听到，保证。”
林与鹤哭太久，又断断续续地说这多，精神实在难以为继，没过多久，他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。
陆难又等会儿，等人睡熟之后，才把人轻轻放回床上，安置好，起身走出卧室。
他无声地关好门，走去不会打扰人客厅，才拿出手机，拨通个电话。
陆难把人抱得更紧些，说：“妈妈会为你留这些礼物，是想要祝福你，宁宁。”
他缓声道：“和你相处那两年，祝阿姨也有身体不好时候，但她从来没有责怪过你。她躺在床上时候，你跑过去亲亲她，她就会开心很久。”
怀里人颤下。
半晌，他才含糊地说：“妈妈很好，是害她……”
妈妈脾气越好，越不怪他，就会让林与鹤越难受，陷入自责恶性循环。
他揉着眼睛，小声说：“要是把磁带放好点就不会有事……”
陆难用湿巾蹭蹭怀里人干燥唇.瓣，低声问：“是你没有放好吗？”
林与鹤想点头，却听见陆难说。
“宁宁，你六岁时候就会把房间收拾得很干净，东西从来不会乱放。”
“何况，还是对你来说这重要东西。”
“磁带呢？”
“磁带是怎回事？”
磁带这件事明显对林与鹤伤害更深，以至于他刚刚崩溃时都不敢多提。
直到被人追问，林与鹤才艰难地、颤抖着揭开回忆。
“那是……妈妈留给，生日礼物，让每年过生日时打开卷来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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