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必要。”陆难说,“放松点。”
他拿着温热湿毛巾,想把人擦
而且他吃东西也不少,看起来情况确好多,让人安心许多。
陆难没有急着提白天事,吃完饭,他就让林与鹤先去沙发上,自己把餐桌简单收拾下。
但他才刚把碗筷端走,就听见压抑干呕声。
陆难走到客厅,人已经不见,他是在卫生间里发现林与鹤,单薄青年佝偻着背脊对着水池,剧烈地呛咳着。
林与鹤把刚刚吃下去东西全吐出来。
陆难捏捏他掌心,问。
被子里又沉默会儿,才有微哑声音飘出来。
“有吃吗?”
“有。”陆难道,“来,起床吃点。”
饭菜直在保温箱热着,拿出来就可以吃。林与鹤拒绝陆难把饭端来卧室吃提议:“不用麻烦。”
他悄无声息地上床,陪着林与鹤起休息。
睡着青年罕见地没有往热源地方靠近,他并没有蹭进陆难怀里,只是蜷缩着身体,抱着自己睡着。
——
扫墓是中午时去,即使中间多有波折,林与鹤真正入睡时,也才是下午,还没有到傍晚。
他睡得早,醒来得也早,半夜时候,陆难就发觉怀里被子动动。
自己专业水准,犹豫下,道:“老板,那个还没有修复完全……”
陆难说:“先取编号前十。”
方木森听完,却又多问句。
“容多嘴,您……考虑好吗?”
方木森清楚保险柜里放是什,事关林与鹤,他不得不逾矩。
他过很久才缓过来,接过陆难递来温水漱漱口,虚弱地伸手打开开关,把那些秽.物冲走。
陆难看着他,说:“不想吃不用勉强。”
林与鹤低着头,脸色煞白如纸,小声说:“对不起。”
他们走出卫生间,天还黑着,只有开灯别墅在深夜里孤独地散发着光亮。陆难叹口气,说:“你吃东西不是为让安心,宁宁。”
“别再因为不想让别人担心而伤害自己。”
他去洗漱间洗把脸,就和陆难去餐厅。
菜品很清淡,正适合许久没进食后比较虚弱肠胃。陆难把汤勺递给林与鹤,看着人低头喝口,然后见他轻轻皱皱眉。
“吃得下吗?”陆难问。
林与鹤点点头,把汤咽下去,继续缓慢地安静用餐。
餐厅灯光是暖色,照在林与鹤脸上,给那苍白神色增添点温度。休息完之后林与鹤状态比白天好些,虽然眼睛有些肿,但唇.瓣并没有干裂,也恢复淡淡浅粉色。
只白.皙手伸过来迷迷糊糊地四处摸下,被陆难握在掌心里。
“醒?”他说,“还睡得着吗?”
林与鹤反应有些迟钝,但确实是醒:“不……不。”
他声音有些沙哑,第个字都变调,咳声才把话说完。
“那你饿吗?”
“如果小鹤知道话……”
陆难声音却很冷静,没有点冲动意味。
他淡淡道:“让他知道是个跟踪他变.态,也比让他觉得自己是害死妈妈.凶手强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方木森没有再多话,“现在就去。”
挂断电话,陆难用保温杯倒些温水,就重新回到卧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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