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与鹤觉出点不对劲。
他呼吸尚未平复,还在小口地喘着气,干巴巴地、有些局促地问句。
“哥哥……不想吗?”
“不是不想,宁宁。”
男人额角青筋还在跳,目光却很平静。
林与鹤想。
但这次,陆难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夺回主动权,顺势加深这个吻。
他只是用掌心托住林与鹤仰起后脑,浅浅地吻吻自己咬过地方,就把人放开。
林与鹤视野模糊地看着对方,他能感觉到撑在自己身上男人体温依旧很热,但对方开口时语气却很冷静。
“宁宁,你想做吗?”
不是终于有充沛氧气满足,而是热度骤然离开后凉意。
林与鹤迟钝地眨眨眼睛,看向身上男人。
陆难正垂眼看着他,眸光晦暗不明。
男人胸口缓慢却幅度颇大地起伏着,伸手帮林与鹤拨拨额角汗湿碎发。
熟悉温度重新覆上来,让林与鹤不自觉地侧头在那贴近手指上蹭蹭。
他甚至主动伸手,想去揽住身上男人脖颈。
只是才刚动,他手腕就被人钳住,紧紧地按在床上。
不容拒绝,不许反抗。
哥哥直都这样。
好凶。
林与鹤眼睫轻.颤下,轻声说:“想摸.摸哥哥。”
陆难垂眼望着他,奇异地仍然保有着理智,甚至还语气平静地问他句。
“好摸吗?”
林与鹤耳尖被烧得有些发红,他诚实地点点头:“嗯。”
这该死诚实简直要人命。
“是你不想。”
林与鹤下意识就想反驳:“没有……”
“说过,”陆难
林与鹤只停顿秒、或者根本没有犹豫地直接点头。
他觉得他们之间只差这步。
哥哥想做,他也想让哥哥开心,这是两厢情愿事。
做就好。
但林与鹤点完头,刚刚还凶到甚至不允许他抬手男人却没有动,仍然眯着眼睛沉默地看着他。
好暖和。
没有人说话,四周只有彼此呼吸声。
林与鹤舔.下带着齿痕唇,从他角度,正好能看见男人额角突突跳动血管。
他仰头,主动拉近两人距离,自己亲上去。
今天应该可以吧?
太过绵长深吻让林与鹤在料峭冬夜里罕见地出层薄汗,急促鼻息混绕交缠,他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眼睫都湿,整个人**,却还是止不住地想往更热地方靠近。
只是热源没有让他如愿。
唇上被不轻不重地咬下,像是吃完吮净后仍不餍足点留恋。咬完这下,压着林与鹤许久男人就停下。
他还撑着手臂,退开点距离。
林与鹤刚为唇上闷痛皱皱眉,空气就忽然涌.入,瞬间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冷。
伪装平静到此为止,下秒,林与鹤就惊呼声,直接被人把扛起来。
“哥……!”
令人晕眩天地倒转持续几秒,他就被放在柔软床铺上。声惊呼还没叫完,尾音就被恶狠狠覆上来动作吞下去。
明明他们两个穿得都很单薄,却烧出片倾海难灭火。
林与鹤身体受惊地僵硬着,没多久,却又渐渐地缓和下来。他那紧绷脊背慢慢放软,深吻掠夺氧气,却为他补足勇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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