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溪云沉默。
他确实不记得。
薄溪云自高烧后醒来,本身记忆就有些混乱,更不要说是那多年前事。
不过如果按时间算,白格磊在大约十三、四年前才去和前妻柳家要回孩子。
那四岁之前,薄溪云确有可能和白修见过。
薄溪云眨眨眼睛,白皙漂亮脸上明显浮现出个问号。
“?”
白修低低吸口气:“天生有哮喘,从小是在药罐子里长大,小时候就直在奔波看病。”
薄溪云知道这个。
白修哮喘是遗传性,和生母柳然样。
算起来,两人确有血缘关系。
这声“哥”倒也没有叫错。
只是,没什必要。
薄溪云摇摇头:“都是同学,叫名字就好。”
白修抿抿唇,他将自己试卷也放好,几步走到门口。
“哥。”
白修又这叫声。
同学们表情更古怪。
离白家闹那大动静,把薄溪云赶出家门事才过几天?
怎这就叫上哥?
跑得急,薄溪云还有些微喘。
他停在门口撑住边框,刚想平复下,却听见教室里声音。
现在是下课时间,班里似乎在发东西,薄溪云听见,正好是白修和课代表对话。
白修:“这份是,嗯。还有这个是哥,帮他拿过去吧。”
教室里并不吵闹,所以白修话,不少人都听见。
看薄溪云反应,白修也猜到结果,他摇摇头,又笑笑。
“大概是可以外出机会太少,遇到能起玩同龄人就更少,所以对你记忆特别深刻。”
“那时候,你也比大不多少,却会帮拿药,还会
而之前,白修会被白家找回来,也是因为柳家带个孩子去外地看哮喘,被白格磊发现端倪。
即使是现在,被白家接回去好生将养这多天,白修面色依然显得有些苍白,人也偏于瘦削。
白修道:“小时候体格很弱,经常毫无预兆地就会哮喘发作,所以身边定要有人看护。但舅舅和爷爷都有工作,有时他们忙不过来,就会找薄叔叔他们过来,帮忙照看。”
薄溪云安静听着,继续等待和自己相关那部分。
“薄叔叔他们来时候,有时也会把你带过来。”白修看着他,说,“大概是们三四岁时候……你还记得吗?”
他对薄溪云道:“有件事想和你说。”
教室里到底人多,并不是说话好地方,两人走出教学楼,去个避风偏僻拐角。
薄溪云问:“什事?”
白修看看他,神色间有些许怅然。
他低声问:“哥,你是不是都不记得?”
没等薄溪云说什,白修就笑笑,道。
“哥,你是不是忘记,们俩还有血缘关系?”
薄溪云倒还记得这个。
白修生母是白格磊前任,柳然。
而薄溪云死去父母,也是柳家远亲。
大家再抬头,看见站在教室门口薄溪云时,更是齐齐安静下。
主要是,白修称呼着实有些出人意料。
他……哥?
察觉同学们异样,白修抬头,也看见门口薄溪云。
白修笑笑,将手中份试卷放在薄溪云桌上,在众表情颇为微妙同学之中,他反而是最淡然那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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