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溪云抬眸,透过玻璃,正对上易钟深那幽深如渊双眼。
好像无论什时候,对薄溪云视线,易钟深总会第时间察觉,总会穿过层层人海、重重隔碍,瞬不眨地望过来。
因为易钟深视线,顾笙转过头来,也看到门外薄溪云,未尽话语戛
隔着道门,天台上声音并不能完全被听清,但顾笙因为激动,扬高声调,所以声音断断续续也传过来。
“知道你直觉得这是心理问题,不是器质性病变,不想去看。可你这样拖下去,迟早会有不可逆那天。”
“来之前苏姨就叮嘱,拜托看好你状况,你这样,怎跟苏姨交代?”
薄溪云愣在门边。
他原本没准备偷听,薄溪云之前是连旁人打电话都会礼貌性回避性格,可现在,顾笙说话却让他很难挪开步伐。
晚自习,易钟深果然没有来。
等薄溪云上完课,晚上回到酒店,他还特意往学长房间那边看看,想知道对方是不是仍在忙碌。
就在路过学长房间门口时候,薄溪云听到另侧传来动静。
似乎有人在争执着什。
他们三人仍然住在最初定下房间,距离房间不远处就是个半露天式天台。
他问:“那叫你溪云可以吗?”
薄溪云道:“随你方便。”
虽然他到底还是和白修不熟,但和巫颖相处过这多年,薄溪云也没想要因为白格磊,而牵累对白修印象。
只要白修不是白格磊那种性格。
他们正常相处就好。
看顾……哄着说,弟弟不苦,喝完吃糖。”
说着说着,白修又微微吸口气。
许久,他才将情绪和语气都平复下来。
白修垂下头来,低声道:“所以,在心里,其实直还觉得你是哥。”
他声音和神情都很诚恳。
学长怎?
薄溪云又想起周末时易钟深异状。
……学长病吗?
薄溪云略带茫然,他站在天台门外,时间有些无措。
就在此时,天台上说话声骤然停下来。
声音正是从天台上传来。
薄溪云踮起脚尖,从天台门上方玻璃窗向外看看。
站在天台上两个人,正是顾笙和易钟深。
顾笙背对着门口,看不见表情,但单是从他声音和动作也能看得出来,男生改平日温和,情绪很是激动。
“这都多久?从你熬考试周时候就开始吧?……这根本不是熬夜,你这是在玩命!”
将旧事说开之后,白修似乎也轻松许多,再找薄溪云问题时,神色也越发自然。
其实同学们也对他们事好奇波,但见这两人都没什特别反应,渐渐,议论声也就平息下来。
冬令营学习生活,逐渐变得愈发顺利平稳。
只是薄溪云平静,却在天回酒店时被打破。
这天从下午开始,薄溪云就没有见到易钟深。傍晚吃饭时他收到条消息,易钟深说自己有事,明天回来。
“刚刚事,很抱歉,如果你不喜欢这个称呼话,以后就不叫。”
薄溪云看看对方,语气放缓些,道。
“不用这叫,叫名字就可以。”
他解释:“要是白先生听见,他可能会不高兴。”
白修轻声应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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