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接你家小哭包。”
从发出消息到赶到天台,路照安只用不到二十分钟。
气喘吁吁他眸底汇聚着难以消散担忧,直到靠近两人后才勉强压下个急喘,“施先生,麻烦你。”
刚刚在包厢内,即便原璞光严令禁止,但放心不下路照安还是违抗师命跑出来,但原锐第时间将手机关机,他实在找不到人。
原锐哭到半睡过去,这会儿居然还能打起小呼噜。
“没在玩,、真只是想帮他们,为什从小到大,他只会骂?”
越被斥责,原锐就越害怕做错,越害怕做错,就越不能集中精力做好。
原锐开始也愿意跟在路照安身后乐呵呵地叫着师哥,可渐渐地,那些两极分化斥责和夸奖将他们间距离越来越远。
直到他再怎努力,都追不上。
因为内心深处无法化解自卑,原锐开始认命,开始放弃挣扎,开始看着其他师傅和长辈将对方捧上高台,再任由自己跌倒在泥地里。
“施、施允南。”他抬眸看向面前人,眼底积蓄着眼泪又不肯下落。
“在你们外人眼里,是不是真……很差劲……”
差劲到无论多努力,都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也想认真做回事?
施允南看着此刻在眼前憋着嘴忍哭原锐,莫名其妙就联想到家中小金鱼,大概是源于这张奶膘都还没有消干净脸。
施允南挪着凑近点,实话实说,“你这人性子虽然又拽又骄纵,但觉得你本心还不坏,没有人能完美无缺,你都样。”
头,他就被原璞光不由分说地挡回来。
心里希望落空,原锐就急着反驳两句,这才有施允南等人聚餐进行到半时听到那两句指责声。
“谢可越呢?他怎会来?”
施允南毫不避讳地发问,他分明记得,两家人刚在电梯口碰面时没有谢可越身影。
原锐摇摇头,“有告诉过他今天这事,也告诉他暂时不要来。”
“……”
施允南毫不掩饰自己嫌弃,又觉得好笑,“摊上这个师弟,难
对方越是迁就他,他就越是抗拒。
…
原锐越哭越迷糊,甚至还不合时宜地打起哭嗝。
施允南没想到原锐还能有小哭包面,这会儿还被醉酒他死死缠上,哭得连风衣都被打湿大半。
无奈之下,只好拿出手机给微信里路照安发个定位,言简意赅——
施允南摸摸口袋,实在没带纸巾,“想哭就哭吧,又不笑话你。”
“……”
原锐嘴角努力憋憋,结果眼泪就接连不断地掉下来。
多年以来委屈和自卑在这会儿如同山洪爆发般倾泻而出,居然还没头没脑地环靠在施允南肩膀上。
施允南僵硬半秒,想要推拒手还是被原锐哭声给止住。
毕竟原锐想先初步说服爸妈,改日再找时间带好友和家里人碰面。
这样就算不成功,他和谢可越友情也不会有特别大损伤。
“可越大概是怕没办法说服爸妈,所以临时过来。”
“结果呢?爸当着他面,开始对越说越凶,真试着忍,可还是、还是没能忍住脾气……”
原锐越想越委屈,连日来好不容易积攒起来信心在那刻又原地溃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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