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啪嗒。
屋外响起踩水声,道熟悉身影出现在铁门外,生锈推拉门发出阵又阵尖锐刺耳摩擦声。
骆延川摘下自己宽大遮脸帽,摆着张阴沉沉臭脸关上第二道铁门。
他嘴巴和下巴周围长满青色胡渣,脸颊两侧也继续瘦得凹下去,眼里布满红血丝,而眼下是化不开黑眼圈……
不过半个月功夫,早已经看不出往日‘富家少爷’半点风采,就像他在电话里表述——已然成不折不扣亡命徒。
等到施允南拿着电话走远后,骆令声才打开平板设备,好在地图上定位图标直没有变过。
看来只要不刻意惊动,骆延川是打算带着小金鱼在原地留宿。
…
舫市西郊。
水泥糊起来破烂墙上,写着画圈加粗个个‘拆’字。
“骆先生,你看看,第页是们这次随行人员名单,第二页是负责过夏令营事宜老师名单。”
“还有,这是出发前全体职工拿着夏令营旗子合拍照片。”
骆令声主动接过名单,拿近和施允南逐审视。
职工名单往后翻,施允南几乎顷刻间就注意到个似曾相识名字。他不动声色地用指尖去点点骆令声手背,作为提醒。
骆令声用余光默契瞥恋人眼,为避免打草惊蛇,自然而然地转移话题,“袁猛,你打电话给秦伯,问他赎金调动得怎样?”
不是在查这些。”
施允南回答,他看见这位女老师工作牌,主动将手中糖人模型递过去,“宋优老师,想麻烦你件事。”
“……您说。”
“明天早,能不能麻烦你去摊位再买三个模样糖人模型?”
“眼下这三个模型都被压坏,怕小金鱼回来后看见会伤心,想趁着他发现之前就替换掉。”
骆延川走到小金鱼身前,用沙哑嗓音威胁,“现在摘你胶带,不准大吼大叫,知道没有?”
小金鱼安分点点头。
三秒后,黏在嘴巴上胶带瞬而下,有点火辣辣疼。
小金鱼抿抿唇,又低又软地喊,“……延川哥哥。”
这个片区在三个月前被划为新开发区,如今里面住户都已经搬干净。放眼望去,只剩下成片如同废墟般水泥旧住宅。
整个街道下水管道都堵住。
楼地面污水堪堪漫过木质门槛,在夜里静静地散发出恶臭。
小金鱼乖乖巧巧地缩在张掉皮沙发上,双手双脚被捆绑,嘴上还贴着道胶带,他警惕地看着那道被拉起铁门。
他脑海中不断回应着施允南说过那些话,试图将恐惧转变为勇气。
晚上这个点,银行已经下班,这大规模资金流动着实得费些功夫。
袁猛领意,立刻照办。
施允南拿起手机,低声说,“去给宁德安打个电话,有些事情需要他帮个忙。”
“嗯。”骆令声正经应话。
眼下这种时刻,他升不起以往‘吃醋’情趣小心思。
宋老师听见这话,心底阵动容。
这年头,在孩子成长途中能事无巨细去对待,不忍伤害孩子敏感心思家长很难得。
“当然,这事交给去办。”
“多谢。”
话音刚落,程校长就带着随行工作人员名单走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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